今早叶舟送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应该是昨晚找不到自己，就慌张地连车都没换，在外面等了一夜。

    也没有在他小区的时候直接拦，过了十几分钟才上楼拜访，是因为要鼓足勇气，得到允许后才敢面对。

    肩膀那里的衣服有落，顾牧尘重新系好了腰带，没等到保时捷的主人在车旁现，就面无表地拉上了窗帘。

    他相信司徒静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就无需多言。

    上其实还是有疲累的，顾牧尘嘴上说着要上班，但还是没有门，认认真真泡了个澡后去厨房简单吃了东西，才躺到床上和助理联系。

    怕午再反复烧起来。

    抬起手，盯着手背上那个隐约的针，顾牧尘本不愿意怀疑叶舟，但事到如今到底有些不信任，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外的小巷，第二次是自己跑去人家大学，这两回完全属于合理的相遇，可后来那次穿着青蛙玩偶服的叶舟呢，而他是真的因为自己偷偷哭泣，所以才跑去黑暗的楼梯间吗——

    “我还差踩到你呢。”

    不是怕黑吗。

    顾牧尘没什么表地放手，突然有生气。

    他最恨人家骗他。

    朋友们有时候开玩笑说顾牧尘这人记仇，他懒得搭理，其实心里在想，我才不记仇呢，我一般当场就报了，谁还留在后面啊。

    如果叶舟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那么他不会轻易放过。

    可心还是有微妙的痛。

    大概是由于初次和叶舟相见，脸上带有伤的少年坐在角落看书，神专注而安然，让他忍不住想起些记忆。

    虽然也不是多好，但终归难以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