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被占着，手的方向就不准，没到发，反而碰到了微凉的脸颊，而那小早有准备似的，张在顾牧尘掌侧咬了。

    没怎么用力。

    “嘶——”顾牧尘瞪过来，“我给你牙掰了！”

    他对被咬有心理影，曾经被那只凶神恶煞的小泰迪制裁过，起来咬他虎不松嘴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于是去拧对方的耳朵：“你智齿的时候，就应该连着虎牙一块了。”

    黄昏早就过去了，早秋的夜总是泛着凉意，叶舟笑着和顾牧尘打闹，连连败退中从地上爬起：“我去披萨！”

    冰块浮在可乐里，还没化，切得很薄的柠檬片倒是沉了去，顾牧尘看着叶舟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打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消息。

    退伍军人的周海还保留着当年的习惯，永远会快速回复一个“已收到。”

    顾牧尘的睛看向自己发的那条信息。

    “该买鱼饵了。”

    一秒，他删除了聊天页面。

    烤箱响起提示音，披萨的香味从厨房传来，复的过程中饼变得更加焦黄酥脆，叶舟又格外在上面撒了把甜玉米粒，一去，芝士郁的香味在中弥漫，顾牧尘眯起睛，恨不得能在地毯上打个。

    “吃东西的时候，怎么这么像只猫，”叶舟递来张纸巾，“慢条斯理的。”

    顾牧尘淡定地嘴：“这叫优雅。”

    “哎，说到这个，”他坐直，“你不是想和我去太的周年宴会吗，我得给你准备衣服。”

    “西装吗？”叶舟愣了，“这么正式呀。”

    顾牧尘脆站起来：“没那么多讲究，就当是玩……其实去衣帽间看，你穿我的也行。”

    他本意是自己和叶舟没相差多少，一场宴会而已，没必要带着人再定折腾，这个年龄的小孩自尊心都蛮，万一得不合适，多尴尬，没想到叶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轻轻地摇摇。

    “那可不行，哥哥，”他笑眯眯的模样，满脸认真，“我可穿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