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是疏的油尖尖，不能是密的，”叶舟把手推车放在侧面，跟着站在旁边，“形状也要圆一比较好，对吗？”

    顾牧尘脆利落：“那就要这个。”

    “嘛，”顾牧尘莫名其妙，“你脸红个什么劲？”

    叶舟咳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用手背贴了微红的耳朵。

    他天生肤温度偏凉，无论四季，手脚都是冰的，这会儿用来给发的耳朵降温再好不过，而顾牧尘则毫无知觉，已经开始琢磨这么大个的榴莲要怎么发挥了。

    “吃榴莲吗，”顾牧尘把称好的蔬菜放购车，“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味儿？”

    直接吃太没意思。

    阿姨手脚麻利地拿着榴莲去上了秤：“要打开吗？”

    “哥哥，”叶舟提着两个袋，委婉，“我觉得吧，不一定会好吃。”

    “伢讲得对哦，”阿姨已经指着其中一个了，“要不要这个，肯定得有五房！”

    带着厚厚线手的阿姨特别，已经开始为顾牧尘推荐哪个率比较，还特自豪地一挥手：“我挑的都特别好哦，就没有少或者死包的！”

快地接着了，小心地放回去后才幽怨地瞥了顾牧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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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舟抬：“我以为你受不了这特殊味呢，毕竟哥哥……从来不烟，也不用香。”

    圆的榴莲堆成小山，旁边的货架上已经摆好了开过的榴莲，顾牧尘毫不犹豫地忽略了这包装好的玩意，直冲着去研究整个的榴莲，毕竟买这个很大一分原因就是享受开盲盒的乐趣，直接买开过的就太没劲了。

    这好了，乌和虫草也不想买了，叶舟别别扭扭地跟在人后面，心思难得有些不怎么上台面，顾牧尘一无所知，仍兴致地逛着生鲜专区，买油果小番茄，再挑几颗树上熟的红心木瓜，蟹味菇和贝贝南瓜也买了，上完秤一转，正好看到有个姑娘提着个硕大的榴莲过来。

    “不用了，”顾牧尘接过，“我们回去自己开。”

    冻着或者烤了就那样，他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心已经好了许多，来超市的时候已经正值班时间，背着书包的学生跑过他们面前，倦鸟归巢，黄昏时刻的晚霞火红，烧了小半个天空，顾牧尘把拎着的蔬菜换到左手，侧眸看着叶舟：“你觉得榴莲能代替油，海鲜汤吗？”

    “这个已经熟了，吃不完可以冻起来，”阿姨絮絮叨叨，“那个壳也可以和一起煲汤的，又鲜又香，大补哦！”

    “还好，”顾牧尘已经往堆满榴莲的货柜那去了，“我以前也嫌这味怪，后来有次尝了冷冻的，还蛮不错，像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