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刚刚没看到这边有人，”顾牧尘半边肩膀也是的，乌发红，脸被雨浸过，白得像瓷，“你联系这个人，赔你洗衣费。”

    想想还真有生气。

    “的确不公平，那哥哥你问，你问什么我都回答，”叶舟理不直气不壮，终于有了那么隐隐的愧疚似的，“问吧。”

己上作的手拍开：“那你先说，你自己过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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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会说。”

    顾牧尘还坐在椅上，没起来，闻言就抱着手臂上打量对方。

    “问什么都会说？”

    落地窗前的帘全拉着，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没开灯，只有沙发侧面装饰用的应灯亮着，浴衣不同于扣得严密的衬衫，总是容易在肩颈那里往落，光把白衣衫打成橙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懒洋洋的初生小橘猫。

    叶舟眸渐，低声：“因为我来江城后第一次见面，你开车就溅了我一。”

    顾牧尘反手抓住椅背，拧着眉：“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我们早就认识？”

    “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我，被人堵在巷里还怕黑低血糖什么玩意，都是心机地装来的，一开始就心思不纯吧？”

    叶舟忍了忍，伸手想把人的浴衣往上拉，却又被拍掉手。

    他恶人先告状，丝毫不提一个小时前地停车场的旖旎，特贵冷艳地跷起，刚放上去的瞬间想起自己的习惯，洗完澡来不穿衣，就又默默放：“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开始给我耍心？”

    “……忘了也正常啊，总共就没见过几面，你那时候得跟个土豆苗似的，”顾牧尘说得上瘾，“可这也不是你瞒我的理由，等于我在明你在暗，我对你还不了解，你把我给摸得清清楚楚，公平吗？”

    叶舟慢悠悠的：“因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什么，”顾牧尘瞪他，“动手动脚的。”

    他朝自己递来张名片，带着手，卡片夹在黑的指里，薄薄一张。

    江城雨多，尤其是刚开学的夏末秋初，雷声阵阵，大雨如注，彼时的自己刚刚明确自己的心意，还正在整理那陌生却令人心悸的时，举着伞走在路边，就被飞驰而过的车扬起的，溅了个浑透。

    叶舟想了想：“不止呢，除了这些，还故意跟你考了同一个大学。”

    不是人人都会有素质留意路边的，这辆黑豪车也是如此，叶舟用手捋起滴的额发，站在原地，面无表地抬看去，准备记这混账司机的车牌号，却见到那车突然在路边应急车停，一个熟悉的影打开车门，撑起伞快步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