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麦亦芃适时提问。

    “后来我爬上天台，把他骗来了呗。”

    麦亦芃惊愕：“您当时还不认识他吧？”

    “那肯定啊。他可比你们几个小崽踏实多了，我要是早认识，那不早捞碗里了。”

    黄院士说着叹：“不过你也知有些世俗风气，总说什么天无不是的父母。当年他市状元的奖金全被父母拿走，他要闹，亲朋好友却都说他不懂事。就是这风气，让他的父母越来越嚣张，把他到了绝路。”

    听着师兄柯云的故事，麦亦芃蓦地想起了他的外公外婆、想起了秦蓁蓁的父母、想起了……廖小月那帮敲骨髓的家人。

    “所以啊，他当时被我骗来后，还是很不安稳，睡觉都在梦里大喊大叫。我没办法，打听到老李有个保密项目，索给他休了学，扔到保密组去打了两年杂。他才慢慢好起来。”黄院士想起自己学生破碎的家，更希望他找个好对象，共度一生了。

    奈何过去的伤痕留了太的印记，有些能随着时间抹平，但有些恐怕一生都难改。譬如他自幼缺钱读书，每次报名或缴费，都是一场酷刑。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过得十分简朴，抠门到不行。好几次相亲都因他一分钱掰成两的行为告。

    恰好，此时现了个廖小月。一样是苦里拧来的孩，或许能谅柯云的缺陷。

    不过廖小月毕竟只有初中学历，社会招考也不知能不能考上。跟柯云这个博士生凑对，是显得有些惊世骇俗了。于是黄教授掰着指数着廖小月的好，希望麦亦芃能够理解。

    “是啊！小月当然很好。”麦亦芃幽幽，“那您知，小月是我先看上的吗？”

    嘎！？

    现在，整个人不好的换成了黄院士。不是，小麦你一个玩琴棋书画的小仙男似的人，怎么看上贫中农的廖小月的？你们俩有话聊吗你就瞎看上了！？

    麦亦芃瞪着自己的老师，一脸委屈：“我憋着不说，那是考虑到她在备考，我不能让她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