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的是，诺亚闻言微微摇，“其实也不是。”

    “哇，”苏柒微微扬眉，“真是难得听见你这么脆地否定我。”

    “因为那是你的问题，不是你的结论，而我知你想寻求答案。”

    诺亚无奈地说着，然后停了停，“再说我其实也……”

    两人离开广场，穿过树荫满地的。

    两侧皆是枝繁叶茂的大乔木，中间夹杂着几座枝形路灯，灯光十分微弱。

    路边的椅上堆了落叶，看上去至少数日没人清扫了。

    “……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学校。”

    他忽然轻声开，“那里有和这个地方很像的一条路，当然尽是教学楼而不是礼拜堂。”

    苏柒扭看着他。

    银发青年的侧脸沉浸在夜影里，那双邃绮丽的眸沉了来，像是一团蕴藏着忧伤辛秘、烈得化不开的暗雾。

    “那个学校的附属机构里有一个研究所，我爸妈都在里面的实验室工作，我的养父母和他们算是同事，只是项目不同专业不同。”

    远黯淡灯光横斜过来，他的睫羽在投落翳，忽闪忽灭地晃动着。

    “……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很忙，他们试图关心我，但那时候我和现在不一样。”

    他停了停，“他们给我的东西，带我去玩的地方，有些我喜，有些我不喜，每当我表示不喜的时候，他们看上去总是很疼，因为他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脑里仍然在琢磨那些数据，如果要费心思索如何满足我，那会破坏他们的思考，大概是这样吧。”

    苏柒皱眉看着他，“直接问你想要什么不行吗？”

    “或许是因为三四岁的小孩给不多少答案，而他们更像是被某良知驱使着觉得应该多和我相，理论上他们希望我兴，但另一方面他们又更在意别的事……”

    “所以为什么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