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的海风打了睫，黎修阖了阖睛没说话。片刻后，他撑在栏杆上，低声说，“你怀疑过薛越，却没想过是顾向淮自导自演么？”

    黎音没有上帝视角，也从来不信任谁。

    如果事事没有留痕迹，她不刻意为顾向淮开脱，可是——她看了黎修一，没说话。

    黎修慢慢分析，“之前他就有为了接近你随意放弃过学业，那么这一次，或许只是故技重施。”他撑住栏杆，叹了一气，再看向她，“阿音，他是无耻的赌徒，也不会是听话的玩。”

    黎音“嗯”了声，又问，“哥哥是让展助理去查的？”

    见他，她才继续说，“很巧，我也让甘助理去查过了。”

    黎修的眸腾然暗了两分。

    有了，就易偏妥，纵使他能够为她忍受世俗意义上所有孤独，仍难逃离卑鄙的私心——憎恶任何引她堕落的诱因是借，若要她伟大，即刻应当切断与哥哥不必要的关联，那才是最为世所不容的罪恶。

    甘云星查到的东西比黎修多太多。

    一帧一帧看过的，那支饮品是某个工作人员送到顾向淮手里的，他忙着发消息，没有想太多就喝。而那人亦经不起恫吓，很快了匿名账支付过来的脏款。

    “哥哥你猜怎么的，那个海外账正巧就是在宾州开立的。”

    沉沉的目光缓慢落在她的发尾，黎修轻哼一声，“因为我在宾州念过书，所以你认为这个账与我有关？”

    匿名账查不到归属人，这也是他们怀疑彼此的原因。

    黎音摇，“我没有这样说过。”

    话题中断，接连两声轻微的“砰”响，香槟酒被开好放在一旁，黎音把手伸了黎修的袋，笑了笑，“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