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默青说在程莉的主治医师张主任的办公室外，刚谈完来。

    陈昊很快来到张主任办公室外，见卢默青站在走廊边等着自己。

    “不好意思，你再等一可以吗？”陈昊轻声说，“来都来了，我也想和张主任聊一。”

    不是亲耳听到，陈昊总是不放心。

    卢默青了：“我陪你去，现在里面没别人。”

    陈昊来过很多次，自称是程莉的外甥。

    张主任难得见到外甥对小姨这么上心的，而且陈昊很礼貌客气，她对这年轻人的印象很不错，陈昊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她都耐心地给他解答。

    陈昊听来听去，没完全听懂，但确信了一件事：程莉的病只要肯钱，就还是有得救的。

    离开医院后，卢默青持带陈昊去办副卡，陈昊没心思和他争，随他去了。

    而且，刚辞了工作，陈昊确实没有了收来源，日常总有要钱的地方。

    既然卢默青就是想要一个金丝雀，陈昊当就是了。

    但陈昊不免想到，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被称为金丝雀，麻雀还差不多。

    办完卡差不多中午了，两人在附近的商场里找了个店吃饭，吃完顺路楼逛逛，买些衣服。

    陈昊调整好自己的麻雀心态后，卢默青说要给自己买什么，都接受。

    既然卢默青钱能开心，那就吧。

    陈昊只是会趁卢默青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看标签，然后在心里疯狂自闭。

    这个社会的贫富太悬殊了！

    一条衩都快五百块了，这跟抢劫有什么差别？这条衩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凡镶一圈金边呢？

    陈昊甚至有一冲动跟卢默青说：别买了，把这个钱给我，我直接不穿！

    ……还是没冲动到那份儿上。

    陈昊好疼。虽然那钱不是自己的，可还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