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损回去：“我们劳动人民跟你律师就是不一样。”

    卢默青揶揄他：“老实人。”

    “狡猾！”陈昊故意这么说。

    “累不着我，就这么活儿。而且我很谢谢店给我这个机会，勤快又没事。”陈昊说。

    陈昊这才没话说了。

    说实在话，以前他自己很急着赚钱的时候，也有儿这心态。

    陈昊无奈, 只能走了。

    卢默青问：“律师怎么了？”

    “不用不用！这是我的活儿！”张姨说，“店说了，咖啡师不这些。”

    陈昊以前的那些工作大多都是聘用小时工，排班多少决定着收，看似时薪低，同一阶层的大家也是勾心斗角的，卷同事、讨好负责排班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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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昊是好心：“现在没客人, 咖啡豆有重, 我来搬吧。”

    “没事, 今天店不在。”陈昊说。

    一听张姨一视同仁，陈昊的心里舒服一些，但还是很费解：“她为什么……”

    “以后咖啡师就只柜台的事，脏活儿重活儿给张姨，不然有客人投诉，嫌咖啡师上脏。”店说。

    陈昊受不了了, 上完厕所回柜台跟同事小声蛐蛐。

    “可能找到这份工作不容易吧，很重视，怕活儿被你抢了，店解雇她。”同事说。

    张姨满脸写着“你猜怎么了”, 问：“你什么去？”

    张姨这才作罢，转找活儿去了。

    卢默青笑着看他，凑过来亲他嘴一，然后在被他赶之前自己先离开。

    陈昊解释自己搬咖啡豆，张姨立上前推开他，说：“这是我的活儿，我来就好！”

    “那也是我的活儿, 你别跟我抢。”张姨挡在门，一副誓死守卫的架势。

    张姨手脚麻利人勤快, 特别能活儿，甚至衷于抢活儿，这令陈昊有困扰。

    同事一听，安他说：“别多想，她对我也这样。轻松还不好吗？”

    陈昊能理解。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 总觉张姨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令他很不舒服。

    譬如说, 柜台上没活儿的时候, 陈昊就想去库房里搬咖啡豆备用，他手还没碰到库房的门把手, 张姨就在后问：“你要什么？”

    再譬如说, 陈昊离开柜台去后台, 突然停脚步一回，果然张姨正跟着自己，一双睛虎视眈眈。

    这语气, 好像发现了贼似的。

默青无奈，但还是说：“别太累了。”

    “上厕所。”陈昊说。

    “……怎么了？”陈昊问。

    两天后陈昊上班，发现咖啡馆多了个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