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么多年了。

    陈昊忍不住埋怨他：“那怪谁？每次我要看你，你都不肯。”

    秦牧野终于扯扯嘴角，一个类似笑的表，但接着就又抛一个炸|弹，问：“陈昊，你怎么来这了？这么巧。”

    陈昊的笑容已经很僵了，甚至有像嘴角搐：“我来接你啊！”

    他还想吐槽：这地方像是能凑巧来的吗？

    忍住了。

    秦牧野又一个发怔的表，随即转环顾四周。

    “你找你妈？”陈昊说，“她生病了，信里说不清，我就一直没跟你说，怕你在里面着急。不过你别担心，医生一直给她在治，能治。她最近刚完一个大手术，不能院，我给你在她医院附近租了房，先带你回去洗个澡，打扮神再去看她。”

    秦牧野却摇了摇，说：“约好了别人来接我，在找他。我等有事，你把我妈医院告诉我，我回去找她。”

    陈昊一愣住，问：“别人？谁？”

    秦牧野没急着回答他，又张望了四周一阵后才将视线回到他的脸上，平静地说：“陈昊，谢谢你来接我，也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妈，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不过除了这件事，以后还是别再联系了。”

    听了他这话，看他这态度，陈昊脑袋发懵，完全不能理解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陈昊只能想到他是自卑，急切地说：“你都来了，别瞎想，都过去了，我——”

    秦牧野打断他的话，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是因为我有对象了，我怕我对象误会，毕竟咱俩以前有些纠葛，这关系还是比较复杂的。”

    “哈？！”陈昊彻底地震惊了，瞪大睛看着他，“你什么对象？你哪来对象？！”

    “牢里上的。”秦牧野说。

    “哈？！”陈昊问，“牢里还能对象呢？！”

    秦牧野看着他呆呆的样一如既往，忍不住想笑，却又笑不来，酸酸涩涩，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奔涌而，但只能用尽全的力气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