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的手失去了力气，他无力的松开了赫连霄的衣领，茫然又无措的退后一步，单薄的虚弱得过分，仿若空气的重量再多一些，便能将他压垮。

    赫连霄语气平静，“她为了你能有更好的未来付了她所能付的一切，林澈，你的这条命是她的，如果你选择了放弃生命，那么她的牺牲将毫无意义。”

    林澈没有任何反应，空的神，没有焦距的睛，如同即将破碎的人偶。

    他死气沉沉，在这段时间里好不容易被女孩养来的少年意气，鲜活畅快，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连霄有预，自己得些什么。

    不怎么说，白瑶的牺牲也是他推动的结果，他无法看着林澈再次回到暗的角落里，作为一只爬虫那般死去。

    他说:“你就没有想过你可以在这十年里找到她，好好的保护她，避免让她回到现在的结果吗？”

    林澈目光微微闪烁，灰败的脸里忽然有了神采，他呢喃细语，“对……我可以找到她……只要我找到她，不让她回来找我就好了……”

    赫连霄看着林澈离开，他安静了许久，片刻之后，抬手扶额，他叹了气，“我怎么也成了推动他们在十年后相遇的因素了？”

    不过，他呢。

    也许未来真的有改变的那一天呢。

    赫连霄终究是没有告诉林澈自己知白瑶的份，或许他想的和白瑶一样，也许十年的时间里，林澈会随着时间的逝而渐渐的放她。

    林澈需要一个好的份，他所说的好的份不是“上层区的一个普通人”的份，而是一个能有好的社关系，可以帮助他获得更多人脉和权限的份。

    他要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女孩，所以，他需要改变。

    于是他拿着那张人实验的传单，穿过了层区里一群又一群动的人群，走了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