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梁晔想睡了她。

    她见过那么多职场斗争，作的，纯贱的, 就是没见过这么歹毒的。梁晔讨厌她，想把她赶易星，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恶心人。

    听他说完那句话后，顾雯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然后逃离了公司。

    顾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刷牙的时候手机响了，蒋漓重新登录了微信给她弹来视频, “猫猫，起来了吗？”

    “两分钟前刚睁开。”顾雯吐掉牙膏，将手机拿近了些。

    蒋漓看见她的底的暗沉，“没睡好吗？”

    “有失眠了。”

    蒋漓心疼地看着她，“昨晚跟你说了, 没多大事，你放心好了。”

    顾雯没办法告诉蒋漓, 自己失眠的原因并不是担心他, 而是被梁晔吓着了。两人这会儿距离上万公里，看得见摸不着, 顾雯无奈地问蒋漓：“去开心吗？”

    “比在家自在一些。”没有梁静贤他能气。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再过几周？”蒋漓跟她商量。

    “你照顾好自己。”顾雯还能说什么呢？

    挂了视频，蒋漓的心一直被吊着，昨晚他和顾雯通电话的时候国已经快十二了, 可顾雯还在公司, 并且跟梁晔在一起。

    蒋漓说不上为什么，但他是能觉到的, 梁晔对顾雯所谓的厌恶并不清白。意和恨意，从来不是凭空造的产。

    顾雯洗漱好开车去公司，等红灯的时候接到顾斌的电话，问能不能给他周转五万块钱，货用。

    “你什么货要五万？”

    顾斌：“饭店材都是跟商家月结的，你不清楚吗？”

    “我说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只要五万，还是一个月的。”顾雯虽然不顾斌店里的事，但最基本的餐饮生意还是了解的，顾斌撒谎她一就能听来，“你们店里每天都收钱，现金回笼怎么也比我一个打工的吧？”

    一通质疑来，顾斌明显是烦了，“跟你张个怎么就那么难？这钱你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问什么多什么？”

    “我既然借给你钱，问问真实用途有问题吗？”

    “你打给我就得了呗，有什么可问的。”

    顾雯沉默了一，“你是不是又赌球了？”

    顾斌把电话挂了，顾雯烦躁地把耳机摘来往副驾一丢，谁知弹到了面。

    到了公司，她把车停好，去另一边捞耳机，就连后站了个人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