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时候陈铖提了，有意无意挑起她和海娜的竞争。顾雯时常说海娜的嘴有通向直的, 但混到这个职级，总不能是傻。

    竞争激烈。

    从会议室来，她给一个客打了个电话，准备午见个面。

    谢晓东在微信上找她，让她一去楼上。顾雯觉得梁晔有事找她，可以直接给她发微信，何必绕个弯。

    她昨天中午给他发消息，现在才有回应，网线是被人了吗？

    顾雯并未多想，一钟准时敲门去。

    梁晔坐在办公桌后面，视线从电脑上移到她脸上一秒，又移开了。

    顾雯先开了，：“梁总，我正好也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理解你一心想向上爬，是不是太心急了？贪多嚼不烂，你不怕噎死？”

    顾雯有些懵地“啊”一声，这是梁晔第二次因为公事指责她，问：“怎么了？”

    “你在黄总那，宣称是我的女朋友？”

    顾雯心说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我昨天发微信给你，也正想说这件事。”

    梁晔却是没有听她说去，“你得跟际似的，把自己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顾雯：“我没把你当什么——”

    她的嘴还没战备状态，梁晔的话又太密，她一没招架得住。

    “你说我是什么？”际？

    梁晔拿了手机给她看，是黄总拍的她和那个外企的照片，角度的确有暧昧。

    “人脉，所有资源都是置换的，你准备拿什么换？你的这张脸吗？”

    顾雯拿起他的手机，看了又看，的确是黄总发给他的。但是顾雯不明白，黄总为什么要发给他看，甚至为什么要拍这照片。

    在难堪状态里的顾雯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谁都是好人？吃顿饭人家就跟你是朋友了。”

    顾雯：“我当然没有这么想。”她知，黄总是看在他的面上给她的照顾。

    梁晔看了她一会儿，清清嗓，“如果黄总真的信任你的专业，能力，何不趁早就把合同给你签了，让你一趟又一趟跑？至于再给你介绍客？他闲的么？人家在跟你兜圈糊，不明白吗？”

    听到这，顾雯才反应过来，没谁的善意是没来由的。她去了那么多次，走向利好，合同却一直不来。

    “如果你觉得，上带着我的女朋友的标签能让你占到便宜，那你以后也就这样了，谁信你顾雯的工作能力？”

    “……”

    有那么几个瞬间，顾雯十分懊恼，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梁晔态度睥睨，不屑于看她。以为她顾雯有多厉害，结果还是蠢货一个。

    “我那天让你去吃饭，认识黄总，是让你认真工作，不是让你借机卖的。被人看笑话还沾沾自喜。”他多跟她说两句，“如果你有脑，就动动。今后是靠脸还是靠脑。”

    “如果你脑里全是浆糊，脸比较好用，你可以去了。”

    顾雯被劈盖脸骂了这么一通，也许心里明白过来一，可面上过不去，一脸不服气，“我只有脸？只怕就算我脑袋空空，有人也抵抗不了吧。”

    “这是在办公室，你在说什么？”他怒，也终于正看她。

    “我在说我的一技之。”顾雯怪气地说。

    没大没小，嘴上是吃不了一亏。

    梁晔没让她骑自己上，只抬抬手打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