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举报成了风气，对团队和谐造成不良的影响。”

    梁晔着手机转了转，他思考对方的逻辑后总结：所以一群围在这里，讨论的是如何围剿两个提问题的员工？

    易星成立十年了，是梁晔和几个原始东创办的。这些年他忙着开拓外的业务，很少过问理的事宜，行政上的事是由姓方的副总裁主持的。

    类似大大小小的事件，绝不是在易星现的第一起，他在看到邮件的时候猜到顾雯的日不太好过，太有格的人，主要是不好面对朝夕相的同事，但绝对没想到她得卷铺盖走人。

    基层员工的权益，梁晔并非轻蔑，而是不会去在意，怀才必倨傲。

    他在易星之前有过一次创业，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他只是觉得没价值，以几百万的价格卖掉了。

    很快他又开启第二次创业，发现一切易如反掌……

    一个人，一个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这会儿，他觉得这个办法听上去很合理，却又极度荒谬。

    “所以你们解决问题的办法，是把问题删除？公司钱请你们来是这么办事的？”　他看上去是真的困惑。

    他过程序员，当现bug的时候，最懒的办法是修补到能运行了，就绝不再碰，但不是把整段的代码删了。

    顿时有人意识到了，这件事不该拿来堂而皇之地说，尤其是当着老板的面上。再厉害的公司，各方凑在一起也有骂街的嘴脸，但老板一定是最面、也最虚伪的。

    hr总监说：“梁总别生气，我会亲自找她们面谈赔偿，妥善解决。”

    梁晔问：“你怎么解决?”

    “……”

    “前阵有人跟我提议优化，我觉得以你们这个办事能力，优化十个基层员工不如优化掉一个废来的奏效，至少省钱，你们觉得呢？”

    “……”老板骂街的确脏。

    在杭州发生的状况，她当时就拐弯抹角地找人，为自己开脱。可明明不需要。梁晔厌烦她的纵横谋划，享受摆布几个男人的乐趣。

    原来，她要没心，早就八百回了。

    说到，梁晔脑海里浮现她在饭局上争取客的样，显得特别努力。

    而这个努力又显得特别可笑。

    梁晔心里，不愿意让顾雯变成一个可笑的人。

    对顾雯来说，有些事了就是了，从没有后悔过。门里恶心陈铖的人为她的壮举呼叫好，但阻挡不了外的言，更无法左右上峰的意志。

    仍是那句话“虽然正确，仍然错误”，她不能等越宁来给自己说话，至于梁晔，指望他不如指望一块叉烧。

    顾雯这段时间没闲着，一直在几个客之间游走。

    她又去浙江拜访了那家洗护的外企，人家公司氛围轻松，大家优哉游哉地活、开会，远没有易星那么卷。

    工作结束就到了晚上，客请她吃饭。

    客叫程煦，是个相温善的大帅哥，说话也细声细语。

    顾雯当然愿意跟秀可餐的帅哥共晚餐了，程煦记得黄冼和秦帆都跟他引荐过顾雯，当时顾雯活泼，这次过来因为主要谈工作，全程都比较严肃。

    “你的人缘好？”程煦问她。

    “这是我工作的本啊，工作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资源大于技巧。”

    程煦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