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菁坐在沙发上缓和血压，无奈，愤怒，以及的……扇不死他的无力, “你本事这么大，你爷，我和你爸，你都不放在里。总得顾及你姑吧，她脑不正常, 不好惹。”

    “我为什么要在乎她？”

    杨菁哑无言，不愿意再看梁晔这张脸, 到这会儿她都觉得自己在梦。多希望这是个梦啊, “你骗我的，对吧？”

    “你不知在你门前, 我们了什么。”

    杨菁看着到地上的玉米，都煮熟了。

    ……

    梁晔冷静观察着他妈。

    严格来说，跟杨菁坦白不是纯粹的发找, 也不是冲动。他是在试探底线, 对对方服从测试。

    也试探自己的底线在哪，到底能到何地步？

    他之前没想和顾雯太认真, 料定只是一段缘，因此没有思考过如何面对他和蒋漓共同的家人。

    但是对于顾雯。

    和她纠缠在一起不快乐，每天都有被气死的风险；但是放过她，他更不兴，浑别扭刺。

    两害相形取其轻，是人的本能反应。

    杨菁的“除了无能狂怒，毫无办法”反应，莫名给了梁晔一分底气和佐证。一条走去，对他来说，不会有无法承受的后果。

    ——看，没人拿他有办法。

    他自己都拿自己没办法。

    梁晔看他妈的确被气到了，于心不忍，又去厨房倒了杯，温和：“你冷静冷静，我找人送你回去。”

    杨菁又是一记掌打在他脸上：“少猫哭耗，那姑娘有什么力？”

    “不知。”但他就是上了。

    “你这样为所为，谁都不放在里，但愿不会遭报应。”杨菁喝不他的，起走了。

    梁晔听着被甩上的大门，心毫无波动，去把另一玉米捞来吃了。

    差回来他一堆事待理，可这会儿完全不想工作。

    沙发上有个她的手包，她在厨房时被他压在抱枕，顾雯走的时候气急自然想不起来。

    他翻了翻，里面装着她的各证件，方便随时差，还有整沓的登机牌和车票，她真是忙死了。

    梁晔打了个电话过去，但被挂了。他也不急，有的是办法，会慢慢修正这段关系，让一切回到正轨。

    梁晔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是顾雯住在这里时每天都躺的位置。想起一段时间没钓鱼了，心不错，拿了车钥匙门。

    顾雯这个时间回家尚早，去了赵雪那里。

    在他的咖啡馆后院见到了他抓回来的一窝小猫，大概一个月龄，还没有一个成年男的手掌。

    他店里的另一个咖啡师是个女生，叫小北，问顾雯：“你想好认养哪一只了吗？”

    这一窝有小狸，她也不太清楚，虽然比不上店的净漂亮，但是都可。

    “它们没有病吧？”

    “已经打过疫苗了。”

    顾雯是觉得无论哪一只她都不会带回家，认养而已，无所谓的，想说随便。赵雪过来对顾雯说：“建议你认真对待，这是最划算的投资。”

    “跟投资什么关系？”又不是选票。

    赵雪说：“你每个月只需要付小几百块钱，从此一个鲜活生命的世界里都是你，这不划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