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一个孩，你却执意要把他送去，现在人终于没了，你满意了吧？”梁静贤说：“梁晔，为什么你没有报应？”

    杨菁和梁父站在后面没有说话。

    “你会遭报应的！一定！”

    梁晔承受了她所有的怒火，不止一个人对他说报应。

    躺着的是他弟弟，他把他带回家来，理他的后事，每一秒都是万箭穿心的折磨。

    他看着他大，所有决定都是希望他好，希望他快乐。只有一件事是他亏欠了。如果有报应，就全在他上好了。

    梁晔思考几近停滞。

    好像被活生生剖开，往外放血，遭受着凌迟。

    越宁把顾雯送回家，路上看她一直不说话，想看看她的神状态，就说了彗星密的事，慎重问她一次。

    顾雯说，我不可能这事，难你对我最基本的信任也都没了吗？

    “兹事大，我想听你亲说。”

    “如果我了，你现在要开去警察局吗？”

    “不是。”还能反驳，越宁放心了：“老梁说，就算是你闯了祸，他也照单全收。”

    顾雯听了，没什么反应。

    疲力尽地回到了家，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沉沉睡去。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满室空旷，如同坟墓。她起喝了再次躺去，循环往复的梦，兴的、难过的，频频醒来。

    嗓里像吞了血，她不敢张，就像一睁就会泪。

    她的蜷缩在沙发里，伸手去碰的地球仪，再也不会更新航线了，还有那枚徽章戒指……都成了他的遗。

    绪在夜里如涌来，无法抵挡，她即将溺毙。

    那是她过的人。

    他总是说要自由尽兴，他说，很迷恋命悬一线的刺激，没人留得住他；此刻顾雯也想问问他，藏海里人生自由了吗？尽兴了吗？

    顾雯照常去上班，没人知发生了什么，老板的重大私人事件被屏蔽了。

    他并不允许别人对他的家事，家人，评论足。

    顾雯依然能效地工作，总觉得自己缺了什么。发生矛盾，和协同门架都不想吵，直接两手一摊，“你们随便吧。”

    对方也无语，背地里：“顾总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知啊，可能不想了吧。”即将离职的人都这么无法无天。

    她没有在公司见过梁晔。

    重要的会议都是由另一位副总裁代为主持，谢晓东也鲜少现在公司，偶尔几次拿了文件就匆匆离开，不知要送到哪里去。

    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晚上回到家，看见李东歌光脑袋，心短暂地上扬了一，笑说：“今晚吃卤。”

    因为东哥生病，晓航也回来了，所以她们四个人又凑在了一起，这一趟列车去的人重新上来，声笑语开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