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得远没有听清月银和黎舒舒的谈话，不过联想到黎舒舒最近的举动，他大致也能猜到对方今天的目的。

    月银想了想，摊手说：“都说了是惊喜嘛。”

    江宿想到黎舒舒后天等一天，却发现月银本不会去的真相后，忍不住低笑了笑。

    月银最终也没有想好吃糖醋土豆还是麻辣土豆，但她也不需要想了，因为江宿说他家又新聘请了几位厨师，很擅这类小吃。

    月银睛登时亮起来。

    小吃街！只给自己一个人开的小吃街！不要钱的小吃街！

    月银当即决定去江宿家中蹭饭，然后要一份麻辣一份糖醋，还要一份烤冷面。

    路上她心不错，还跟江宿说了两句黎舒舒的事：“我说那天会送她礼，有翅膀。”

    江宿停顿一瞬，问：“鸟类？”他其实已经猜到真相，但没有直接说。

    月银，肯定：“是鸽啦。”

    江宿又笑了起来。

    ……

    一个小时后，沈家。

    豪华奢侈的餐厅，餐桌上摆放着许多甜，全透明开放的厨房，数位厨师正有条不紊地工作。

    月银低着玩手机，江宿坐在她对面，沉稳有序地写作业。

    他的作业早就写完了，这份是月银的。她从不写作业，全都他代笔。

    不过月银要监督自己，名其曰看他偷懒没有，其实是蹭他手机打游戏。

    餐桌对面，少女漫不经心地打游戏。

    江宿停笔时，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对方。

    少女的近乎完，眸清澈无辜，五官致小巧，肌肤白皙，黑发犹如瀑丝垂落锁骨。

    江宿注视着她，目光近乎痴迷，脑海中闪过白天朋友们询问的话语：“宿，你喜月银？”

    那时的他是如何回答的呢？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温柔笑笑：“我崇敬她。”

    喜太轻浮，慕是玷污。他对月银的，是超越世俗理的信仰。

    信仰即是真理，信仰即是永恒。

    江宿望向月银，穿过对方漆黑的瞳孔，试图看清背后庞大复杂的虚空宇宙。

    ……那是神明的世界。

    江宿莫名陷一狂的晦暗绪，极端的狂信徒，近乎痴迷地崇拜神祇，祈求得到垂怜。

    然而就在此时，他崇敬的神祇，至无上的信仰忽然说话了。

    她似乎在游戏里跟队友讲理，语气真诚：“我知他偷你猪很过分，但因为一猪你就挂机不演，是很不好的行为哦。”

    “什么叫我打得最菜，让我别说话？你这人真没素质。”

    “哇，你才死废，你全家都是死废！”

    江宿：……

    听到月银的话，江宿底的晦暗迅速褪去。他目光复杂，诡异地陷沉默。

    这就是他信仰的邪神吗？怎么忽然觉很没牌面的样。

    江宿神一言难尽，月银悲伤地放手机，叹息一声。

    江宿一看就懂了。这表，月银应该是没骂过游戏队友，还被举报禁言了。

    果不其然，月银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