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并不参与。三叔看起来很痛，也很丢人，好几日躲着不回家，只怕于老爷找他的麻烦。一时之间，于曼颐竟然成了这个家里最用的人了。

    她叹了气，只能去三妈房里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坐着家里的车去布店退货。

    她觉得这事很尴尬，布店的老板娘好像也没比她好到哪去。短短五天，十里八乡恐怕都听闻了于曼颐被她表哥退婚的事，看她的神全带上怜悯。

    老板娘把退回来的货一件件整理好，大概是觉自己死了老公和于曼颐被退婚这两件事有一些共，她对她的态度还比之前亲近一，也不把她当大人家的小了。

    “退了也好，”她语气带了一公平公正，“这留洋的学生，心思是藏不住的。提前就退了，总比嫁过去再和离要好。离了婚，那就更找不着人家了，到时候再拖个孩……啧啧啧。你放心，你娘家有钱，再说一个，也不会太差的。”

    于曼颐抬看看老板娘，她正抱着胳膊倚在柜台上嗑瓜，心的样比她三叔看起来还多几分真。她之前也只和游小谈过心事，她发现和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谈心的觉也很不同。

    例如这位死过老公的布店老板娘，就和正值芳龄的小们有很大差别。她嘬了嘴，把瓜“噗”一吐到柜台后面，用脚尖把和灰尘聚拢。

    “可我听护士们说，”于曼颐低着说，“被退过婚以后再说，就一个不如一个了。我表哥虽说也没有多好……”

    她回忆了一自己和表哥为数不多的接。

    “起码得还好。他们要是再说一个，我见都没见过，我……”

    “没见过才是正常的，”老板娘又抓了一把生米，搓了几，搓掉了红，攒一把一往嘴里扔，然后齿不清，“我们嫁人前都没见过，矮胖瘦一并不知。不过家里几人、几亩地，爹娘倒是很在意。”

    “都不知矮胖瘦，”于曼颐拧着裙不甘心，“怎么嫁啊？嫁过去不喜，怎么啊？”

    “着呗，”老板娘说，“反正到时候一关灯，那个玩意行就行，你也看不……”

    于曼颐茫然地抬看向她，老板娘迅速“呸”掉中的红，双闭。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会儿，老板娘：“你三妈连这都不和你说？”

    “说什么？”

    “没什么，”她迅速改，“于小，你别忧心了。人这辈，兵来将挡来土掩，总能找活法，你看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