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黄在旁边哭着：“没得这样欺负人的。大雪天呢，姑娘不过请安迟了片刻，就罚她跪在雪地里半天，这只怕是跪废了。”

    “青洛！”赵明辉追去，拉着她的手：“母亲只是一时转不过来，过些日知你的好，自然会接受你。”

    赵明辉坐到她边，笑：“还没散，我怕你闷，装醉来了。”

    “不会的。”赵明辉俯到方青洛耳边，“只要你怀上，她看在孙的面上，一定会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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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抹泪：“我的好姑娘，请了老爷过来，老爷一瞧这景，定要质问老夫人的，这一质问，免不了一场是非。”

    方青洛摸了摸膝盖，麻麻的，动了动，发现在颤抖。

    “今日不过让她跪一跪，这就心疼了？”

    虽知是幻境，但被这样看着，还是有些不适应。

    赵明辉接：“我姨母本来不愿意帮我上你家提亲，我一再相求，说非你不娶，她无奈才答应了。不过你放心，咱们成了亲，我会待你好的。”

    正走着，前场景再度变了。

    黄转怒：“我们姑娘都烧糊涂了，还要跪祠堂！老夫人这是要我们姑娘的命呢。”

    她正跪在地，从丫鬟端来的托盘里接过一杯茶，递给正中坐着的一位老妇人，轻声：“母亲请喝茶！”

    方青洛生气：“和离算了。”

    方青洛正要说话，觉膝盖一阵钻痛，不由愕然，不是幻境么，怎么会痛？

    “嗬！”虽知这是幻境，方青洛还是不快了。

    “这演的好上！”方青洛站起，把茶在老妇人手中，拍拍膝盖走了去。

    “青洛，你真！”赵明辉痴痴看着她。

    老妇人不接茶，只斜看她，慢吞吞：“也太单薄了些，只怕不好生养。”

    老妇人突然发怒，“我辛茹苦养大你，得知你中士，以为从此能享福了，谁知你就被这女人迷了去，本听不我的话。”

    她轻轻膝盖，问黄：“明辉呢？”

    方青洛膝盖有痛，再次喊：“母亲请喝茶！”

洛觉一只手来掀她的盖，接着前一亮，她抬起，对上了赵明辉的视线。

    方青洛垂睛，轻声问：“宾客可散了？”

    方青洛：“岂能任由她这样欺负。你让人回方家报讯，请父亲来一趟。”

    “要是一直不接受我呢？”方青洛笑眯眯问。

    黄哭着伸手摸她额，一边：“这是烧糊涂了，连被老夫人罚跪也忘记了。”

    黄泣：“姑爷京办事未回，我打听过了，须得十日后才回来。这十日，姑娘还得委曲求全，顺着老夫人一些，若不然，待姑爷回来，这双只怕不能要了。”

    赵明辉握方青洛的手，“你别多心，我母亲皆因上京途中劳累，到得京中土不服，不适，才会对谁都没个好脸。她绝不是对你不满。”

    “起了是非，传去，只会说姑娘不孝敬婆母，是姑娘的不是。且过后，姑娘在赵家，日会更加难过啊。”

    她止了话。

    方青洛，才要说话，突然发现场景已变。

    她一甩手，大步向前走。

    “过往那些年，我吃尽苦，你可曾心疼过？”

    她怔怔：“谁罚我了？”

    赵明辉走了过来，立在她旁边，看着老妇人：“母亲，趁喝了茶罢。”

    说毕甩袖走了。

    方青洛斟酌一，问：“哪你母亲呢？”

    婆冷笑：“瞧你，夫人门半年多了，你还一一个姑娘，不知的，还以为她未阁。你须知，她了赵家门，便是赵家人，须得守赵家规矩。这赵家，以老夫人为尊。媳妇不孝敬婆母，难不该罚？传去让人评评，看看外人会如何评说。”

    他说着，轻轻伸手，握住方青洛的手，“青洛，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说着话，帘一掀，一个婆门，倨傲：“老夫人说了，夫人若不知自己错在哪儿，明儿就去跪祠堂，直至知错了为止。”

    方青洛顺着他的话：“是啊，终于能在一起了。早前，你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