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没喝多少，咙有些涩。温辞吞咽了一，刚要关上手机，余光瞄见方一半的段薇的像。

    她没忍住往划——

    【段薇：运气超好，到达时台风正好过境，明天一起去潜啦！】

    面跟着一张照片，段薇坐在沙发上，上穿了一件oversize的t恤，图案很熟，温辞想了一，是周雾那天来接她去秦运生日会时穿的那一件。

    发送时间十分钟前，背景是别墅客厅，温辞前天晚上还在这张沙发上看电影，看到差睡着。

    原来送衣服本不算什么，又是她自己想多。

    本来也是，说好当炮友，当安，一起等别人反悔，她为什么会因为一小事开始胡思想，庸人自扰。

    车昏暗，手机亮光盯久了，睛刺痛，温辞用力地眨了两，把手机收袋里。

    车停稳，跑了一天的租车司机回，没什么耐心地说：“到了，行李你自己能拿吧？”

    温辞付钱车，到后备箱艰难地搬自己24寸的行李箱。

    外面了一小雨，温辞低走路，遇见熟人，是她妈那位麻友，见到她地问：“温辞，去外地玩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要阿姨撑你一段路不？”

    温辞没应，低从她伞经过，女人以前从没被温辞无视过，愣了一，几秒后，温辞好像才反应过来，回朝她笑了一：“不用了阿姨，一小段路，上到了。再见。”

    -

    温辞父母要明天才回家，家里此刻昏暗一片，寂静无声。

    温辞在玄关脱鞋，抬时，觉得面前黑漆漆的楼梯像野兽张开的嘴。

    家里熟悉的味扑鼻而来，温辞听见客厅走秒的蹭蹭声，奄奄一息，死气沉沉。

    这一刻，温辞迟钝地意识到，她的度假结束了。

    艰难地把行李箱拖上楼，温辞连行李都没收拾便转去洗澡，来后敷衍地发，往床上重重躺去——

    好累。

    明明今天什么也没。

    温辞脸颊贴着枕，刚要闭上，微信响了一声。

    她妈给她发了一条几十秒的语音。

    絮絮叨叨跟她说了许多，最后问：“对了，培训笔记都了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凡事都得用笔记来，才能加印象，等我明早到家，你把笔记拿来给我看看。”

    温辞脑中没来由冒一句“祸不单行”。

    但她很快又想通，前几天过得那么快乐，自然是要一补偿的。

    她回了一句“好”，然后给培训的老师发消息，问对方能不能给她拍一份笔记看看，对方很快回复过来：【不好意思啊温老师，我这人特别懒，本没什么笔记。】

    温辞回：【好的，没事的，打扰你了。】

    -

    十二，温辞面前的电脑放着培训主讲老师们以前的网课，低一虚构自己的培训笔记。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温辞又隐隐有些疼，笔记上的字偶尔密密麻麻纠缠在一团，让人看不清。

    温辞睛，刚打算起去倒杯，手机响了。

    周雾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温辞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意识整理了一自己糟糟的发，接起来。

    周雾看起来也有累，眉懒淡地垂着，等她接通之后才举起手机，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