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蓝调店庆这天，温辞还是征求了一她妈的意见，她没说是去酒吧，而是说去窦以晴家。

    那时虽然毕业了，但全班人都知他们在一起的事，向温文还明着追，什么意思？

    又有心烦，周雾想把秦运踢车：“在想怎么追。”

    秦运沉默了一，礼貌地问：“你追她还是她追你啊？”

    周雾不在意：“没什么好说，翻篇了。”

    “怪不得你这段时间本不理段薇，原来是有新了。”秦运调节座椅，慢悠悠地躺去，“男人啊，去年人家结婚时还烦成那样，喝了那么多酒……”

    周雾回忆，他当时有说得这么大声？怎么谁都听见了：“喝多了，心烦，恶心一向温文。”

    秦运着急：“所以那姑娘到底谁啊！”

    “？！”秦运腾地一坐直了，“我草？你真被他绿了？我那天还说——”

    周雾忽然问：“你店庆那天，温辞去不去？”

    “？”

    “不知，还没追。”

    “有病去治。”周雾淡淡，“他们结婚那天午，周华成刚把他第二个野儿带回家。”

    周雾又想起前段时间，他在新加坡开会，会议中途暂停了十分钟，他手机放在桌，忙中找闲地给温辞发消息。

    秦运莫名其妙：“你恶心他嘛？”

    “去吧，我请她了。”

    自从晚饭吵了那一架后，接来几天，温辞在家里说话几乎得不到回答。

    温辞：“好的。”

    那时候哪有什么追不追。就是毕业后两人一起去了电玩城，秦运还没来，段薇夹娃娃夹不到，让他帮忙，段薇贴在娃娃机侧面的玻璃上，眨着睛对他笑：“周雾，夹上来我就当你女朋友。”

    “……没什么。”秦运立刻改，“你怎么不早说，过两天蓝调开业两周年，我还请他了。”

    【温辞：抱歉，家里不让我门。】

    也没那么挂念，虽然没别的经验，但周雾知，喜一个人不是他这样。利落答应。

    秦运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刚要说什么，微信响了，窦以晴回了一条语音，语气特别不耐烦：“知了，秦运你烦不烦，说了我会去，你把酒吧地址发我。”

    她爸本来话就少，她妈在对她行冷暴力。

    周雾沉默。

    结果人家回复过来，每条都礼貌又冷淡。

    秦运：“不是，你不说就不说，怎么骂人啊？”

    “你又不是没追过。”秦运好笑，“当初怎么追段薇的，现在就怎么追呗。”

    他们从小一块儿大，他妈生前见过段薇，也曾经和段薇母亲一起开过两个小孩儿的玩笑。熟悉加上一好，周雾把那个娃娃夹了起来。

    直到后来收到结婚请柬，他才从段薇中知，原来那个“别人”是向温文。

    段薇跟他提分手时的原话是：周雾，你再这样，我就要去和别人在一起了，人家可是追我一个多月了！

    周雾轻描淡写：“撬我墙角。”

    “啊？你那天是烦这个？”秦运抬，“不对，你还说要等人家反悔呢。”

    温母终于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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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运语音键：“土包，蓝调这么b的酒吧你都不知在哪？行了，我勉为其难，到时候去接你。”

    秦运：“？”

    周雾说：“我。”

    秦运又不懂了：“为啥不追？”

    和段薇谈恋那两个月，周雾没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国后，因为太忙，等段薇来质问他是不是要分手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找过段薇了。

    她特么喜别人，怎么追。

    温辞脸薄成那样，他摊开了说，温辞拒绝后觉得尴尬，躲着他也不是没可能。

    “说什么？”

    周雾手肘撑在车门上，懒淡地“嗯”一声。

    周雾从小类萃，永远胜人一筹，第一次尝到失了先机的滋味。

    “秦运，窦以晴说得没错，你是真的蠢。”周雾很地看他一，轻声慨，“找时间去看看脑吧。”

    温辞不在意，每天打卡似的朝客厅说一句“我去图书馆了”，然后推门离开。

    “……”虽然秦运很不想承认，但是，“你看上哪国公主了？还有你追不到的人？”

    周雾本来没那么在意，但他那天正巧心不好。

    放手机，他忍不住又开始追问：“大哥，算我求你，挠你后背的到底是谁？我认不认识？你不说我今晚他妈真睡不着。”

    -

    周雾收到温辞的消息时，正在确认椰椰碗里的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