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乃至台上的dj都诧异地朝她看过来。

    窝在周雾怀里，手不自觉地缠在周雾腰后，发凌，举着另一边手臂，只了半张脸的温辞：“…………”

    好想死。

    -

    灯光变幻，音乐继续。秦运吩咐去，让声音小，今晚都是熟人，主要是玩儿，搞这么大动静连别人讲话都听不清。

    窦以晴双手抱臂，目光盯边那个开场结束后就没有再抬起的小脑袋，言又止：“你……”

    “我被吓到了，周雾就帮我挡了一，他人真好。”温辞问，“——吃西瓜吗？”

    挡了一？那样挡？抱着挡？

    窦以晴还是觉得古怪：“不吃。你怎么和他单独坐在这桌？”

    “他送我过来，来时快开始了，我就——”

    “你们一起来的？”窦以晴疑惑，“你们都这么熟了？”

    “嗯……对，之前在滨城就熟起来了，他当时不是照顾我生病吗？刚才在家一直打不到车，我就问了一，没想到他正好经过，就，就把我捎上了。”温辞磕磕绊绊，胡言语，“……他人真好。那梨呢？吃不吃？”

    连续被发两张好人卡，边的周雾单手扣着骰盅，没忍住，偏过脸笑了一声。

    场起来，不少人过来他们这桌，关系一般的来找周雾敬酒，熟的就留来和他们玩儿骰聊天。他们这明明不是中心的台，却是全场最闹，周雾在中央，众星捧月似的坐着。

    “你笑什么？”秦运靠近他，小声说，“靠，刚才我还以为你把那个抠你背的姑娘带来了呢，没想到是温辞。”

    周雾打开骰盅，轻扣在桌上，抬抬：“开你。”

    “草！跟你玩儿真没意思。”又输一局，秦运把酒喝完，站起对另一边的人喊，“窦以晴，过来一起玩。”

    窦以晴正在琢磨呢，她总觉得哪儿不对。闻言都不抬：“不玩。”

    “猜到了，”秦运激她，“上次在岛上输成那样，怂了是吧。”

    窦以晴偏偏就吃这，冷哼一声，拎起自己的酒杯走过去：“我今晚不把你喝趴，我不姓窦。”

    秦运：“嘛？想和我姓？你梦。”

    温辞松一气，把手里的梨送到了自己嘴里，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看他们玩。

    温辞其实看不太懂，大多时候，她都在看周雾的手。

    周雾手掌很大，瘦的手指搭在黑骰盅上，骨节突分明，一扣一掀都带着散漫的意味。他什么都好像擅，玩了这么久，酒没喝几杯，都在赢。

    窦以晴离开后，温辞这边空一个位置。没多久，有个男人举着酒杯坐来，兴致地抻脑袋：“玩完没？加我一个。”

    夜店里，人们的安全社距离会被无意识的缩短。觉到对方的贴到了自己，温辞意识往周雾那边挪了一。

    周雾把服务员刚送来的低度数果酒递到温辞手里，撩起看那人一，声音不冷不淡：“坐那边去。”

    那人一愣，上明白，刚才俩人抱成那动静，大家都看见了。

    他应了一句“好嘞”，麻利起，弯腰用酒杯跟温辞碰了一，一饮而尽，讨好地叫：“嫂。”

    温辞：“……？”

    待那人去另一边坐，温辞才愣愣：“那个人好像误会了，叫我——”

    “什么。”周雾懒懒地装傻。

    温辞双手捧着酒杯，盯着他，心想，反正周雾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