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回家后一直在懊悔,昨晚不应该喝那么醉，胡言语；今早也不该被周雾看一就坦白，一定力都没有。

    不过她说的是喜萨耶,又不是喜周雾,应该还好吧？谁规定醉话不能真假掺半。

    温辞胡思想到晚上,洗澡来看见周雾的来电,脑里呐喊着别接！装睡着！手指很诚实地了接听。

    她想，如果周雾再提昨晚的事,她就装傻到底。

    但周雾没有提。

    他好像在台烟,光线很暗，偶尔几缕烟雾从旁边飘过：“不丑,你去吧，手机放着就行。”

    温辞撂手机，刚打算快去快回，又被周雾叫住，他好像笑了一，“架起来再走,不看天板。”

    温辞忙把手机支起来：“抱歉,这样看得见吗？”

    “嗯。”

    温辞第一次发得这么潦草,赶回手机前时，周雾已经半躺在台的椅上，椰椰挤在他边，好奇地睛和耳朵。

    温辞笑起来：“椰椰。”

    椰椰立刻吐，刚“汪”一声，就被周雾摁住脑袋挪开,挡着他了：“完了？待会儿要什么。”

    “备课，上要开学了。”温辞说完,又觉得不对，她这样说是不是就该挂电话了？

    她一边担心再聊去周雾会问到昨天的事，一边又不太想挂视频。

    温辞发现自己在关于周雾的事上总是很矛盾。

    正想着怎么找补，周雾问：“打着视频能备么？不打扰你。”

    虽然不知为什么要开着视频，但温辞脱答应：“可以。”

    说是不打扰，视频连接没多久，周雾慢悠悠开：“你毕业后去了哪个大学？”

    温辞报了校名，是本地一所很好的师范大学。

    周雾哦一声，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问：“一的时候重是多少。”

    温辞一愣：“怎么了？”

    “好奇。”

    “重78，1，1米6。”

    “别撒谎，温老师。”周雾笑了一。

    “……1米55，”温辞用笔尾了自己的鼻，“但我现在真的1米6。”

    ……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温辞本以为自己会静不心备课的，但没有。周雾好像有关注她的度，等她短暂停笔时才会开。然后她抬看周雾一，回答完，继续埋活儿。

    一久违的熟悉涌上心。

    温辞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中时学累了，就会伸懒腰，装作不经意地回去看最后一排的周雾，像充电一样。

    周雾通常都在低题或睡觉，手肘总是懒散地支着，不然就是被其他男同学围着说话，他得帅，运动好，架摆得也不，人缘一直很好。她回了三年，没有一次和周雾对上过视线。

    不像今晚，她每次抬，周雾都在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蝉都安静了。温辞放笔，周雾问：“写完了？”

    “今晚的写完了。”

    “明天什么安排？”

    “……图书馆。”温辞不知第几次因为自己的无趣而到惭愧。

    “知了，”周雾薅过旁边的狗，终于愿意让它也看看，它的脸，懒声吩咐，“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