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校打招呼沈听不见，在听听力；午休别人追逐打闹，他在听听力；放学等车别人唠嗑，姓沈的还在那听听力。

    检这么个间隙都能掏个小卡片背单词，不招人烦哪？

    能混在一起是因为方星白持带他玩，大伙儿着鼻认了，时间了才觉得沈人不错，“沈装”的外号也没人叫了。

    沈人好，细无声，甚至有儿逆来顺受那好。

    方星白是牲，上课不记笔记，教材上勾勾抹抹，谁过来借笔记他就把教材往那一扔，几次之后就没人找他了。

    沈的笔记最细，放在女生里也是，字又工整，每到考试前被抢着传阅，结实的线装本能被摸掉了页，从没听他抱怨什么。

    后来方星白替他挡着，只在钦的小范围造福几个临时抱佛脚的自己人，女生们羡慕不已，连吕帝转录的二手笔记都成了抢手货，抱佛脚的吃了汤圆，心里有数。

    方星白给人讲题，禅是“由此简单可证”，屡屡被问作业的满世界追着跑。

    “等等等等，由哪儿证哪儿，怎么就简单了？”

    周巅学会了这一招，不会的题就胡写一通，然后由“此简单可证”，把∴的那三个儿描上八遍，直接上他瞎编的答案。

    谁知屡屡有所斩获，周巅常藉此耗上天秤。

    殊不知是数学老师看朽木不可雕，鼓励他以后会考也这么写，博判卷老师一个老昏，这才给了两分象征的鼓励分。

    时间了大家发现，成绩最好的是方星白，讲题最好的是沈，他数学分不，但卷上的错题都能用老师的话复述一遍，屡屡被问来问去，大伙是人家不厌其烦的那个烦。

    “是那个其。”方星白没好脸的纠正。

    谁胃不舒服不用开，沈能跑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房帮着打好，周巅说他肯定是中医世家，会望闻问切，方星白呸了一声，说分明是久病半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