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就闹吧，借着闹的掩护，可以明目张胆的一些浪漫的事儿。

    有一次上领导不知怎么猪油蒙了心，被一个窜团伙鼓惑，开绿灯让他们在学校搞演讲，卖那些满纸荒唐言的汤。

    卖书的煽动人心有一手，讲恩、讲反哺、讲老师家的舐犊，让场上晒昏了的同学们全起立，用最最最饱满的声音，冲后排早就等不耐烦的家们喊“我你”。

    周巅借着掩护，歇斯底里冲哪个女生喊，了个酣畅，了个痛快，晚上郭莹宣布值日生全走，周巅一个人收拾卫生——两个礼拜。

    郭莹其实不知他喊谁，但知周巅他爸那天有事儿，和她打了招呼提前走了，而且“跟孩说了”。

    这事儿是周巅永远挂在嘴边的荣耀，背地里和哥几个嘘：“才两个礼拜，真值！”

    简直太值了，芸芸众生中，有几个在大广众之放肆过呢？方星白都懊悔，懊悔自己没周巅那么不要脸。

    从那以后，方星白更不放过每个哪怕一丝半毫能让自己浑摸鱼的闹，比如明修学习小组的栈，暗渡见一见谁的陈仓。

    他老老实实在家了三天题，把暑假作业中理科的分突突了一多半儿，又了两天的时间添枝加叶，挑挑拣拣的给一分题写解题步骤。

    短短的时间不可能把作业都完，学霸也不行，他筛掉了太简单和太难的，主攻那些中不溜的。

    可惜他先天太足，对“中不溜”的尺度把握不好，只好猜，猜哪些题沈着吃力，哪些题会让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在考试时犯难，这是他绵延了好多年的秘密。

    古人说郎骑竹来，绕床青梅，说的是多大时候的事呀？大概和方沈俩人认识的时候差不多吧。

    彼时方星白还是个讨狗嫌，没后来英雄不问的峥嵘，方妈妈费了好大的劲儿把他送了那所小学，也没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