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时的你，早就忘记了你我，你与曹兄的所有分。”

    “不！我没有！我没有！”

    凌秋余抓住徐韶华的衣袖：

    “徐兄弟，你听我说，我不是想要让曹青冤而死。我，只是想要，想要……彻底终结这件事。”

    徐韶华没有动，也没有开，凌秋余便知自己该说去了，他喃喃：

    “徐兄弟，或许我便是天生不详之人，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死。

    我生而无父无母，我之所以通农事，是我三岁记事起，便会帮给我吃饭的人家事。

    起初是草，之后是播，收割，直到我十岁时，偶然听到先生讲课，这才在磕磕绊绊识得几个字。

    再往后，先生发现了我，给我饭吃，教我读书，我读的很好，先生很兴……”

    凌秋余眨了眨，泪落了来：

    “可是，先生他那么好的人，怎么能病膏肓？我只想得个功名，让先生知，他这些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曹青死了，他因我而死。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活在世上啊，徐兄弟！”

    “所以呢？”

    徐韶华耐心的听完了凌秋余的话，凌秋余闻言一愣，呐呐：

    “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就要认罪偿命，让凶手逍遥法外？”

    徐韶华这一问，凌秋余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徐韶华只静静的看着凌秋余，半晌，这才轻轻：

    “从一开始到现在，你便不知你的敌人应该是谁。你既为你的先生科举，那你如今以命偿命，莫不是想要让他也为你心神大伤，黄泉九幽与你同游？”

    “不！不！我没有，我……”

    凌秋余一时手足无措，徐韶华只淡淡抬眸看向他：

    “凌白藏，看着我，告诉我，你想要让那杀害曹青的幕后黑手，踩着你的尸骨肆意狂吗？

    你想看着你的先生因你之事，愁百结，命不久矣吗？”

    凌秋余话不成声，拼命的摇着，泪打了衣襟，随后便见徐韶华端来了一碗药：

    “喝吧，还温着。”

    凌秋余哭的哽咽了一，随后将一碗苦药一饮而尽，徐韶华这才随意的坐在一旁，他看着凌秋余那清瘦的影，以及带着几分俊逸的面容。

    即便是这会儿他的面容苍白的厉害，可随着这段时日的将养，也能显几分彩。

    徐韶华探究的目光让凌秋余有些不解：

    “徐，徐兄弟，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徐韶华淡声：

    “我只是在想，凌兄究竟是什么人，此事竟然会连安王世都拉。”

    徐韶华这话一，凌秋余面微微一变：

    “安王世？莫不是这次之事，是他……”

    徐韶华摇了摇：

    “若真是安王世，那他怕是昏了了，这才留这么大的破绽。明常的份，只怕是，为了让你，或者你后本该有的人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