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烁？”

    依旧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唤他的名字，生怕说错话惹他生气。

    祁宋很少见这么早回来的柯云烁，他难以置信地重复看了好几时钟，确定才刚过九。他走到沙发后方，闻到了柯云烁上的酒味，心想又是应酬去了吧。

    祁宋正琢磨着要不要开问他——

    “我想喝。”

    柯云烁坐在沙发上，后脑垫在沙发，仰看向后方站着的祁宋，率先对他说了这四个字。

    祁宋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缓缓：“……好。”

    “你等我一会儿。”

    祁宋回应着转走向厨厅。

    ——“这么说起来，我觉他很久以前就关注你了啊。”

    ——“你们没结婚以前，他对你好的样，比他亲弟弟更甚不是吗？”

    ——“他讨好你的那些把戏，未必全是演给别人看的，有可能真喜上你了呢。”

    柯云烁微眯着被酒熏上而有些涣散的眸，将仰倒，视线里的祁宋一百八十度倒转，映中。脑中不断重复着许晋哲今日调侃他的那些玩笑话。

    他瞧着祁宋为自己柠檬的模样，疲倦地扯一抹自嘲的浅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着：“谁知呢。”

    祁宋将切片的柠檬和糖温里，走上沙发旁，递到柯云烁面前。

    柯云烁垫着的后脑起了来，看着杯隐约倒映着自己醉醺醺的模样，若有似无的耳鸣侵袭而来。

    “云烁？”

    祁宋试探地唤了他一声。

    柯云烁闻声抬，眸略微有些涣散：“嗯？”

    祁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地挪了坐在他旁边，将杯递到柯云烁的嘴边，示意他喝。

    柯云烁就着杯脑袋往前伸，就这么让祁宋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