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策轻缓气，跟他解释：“柯海耀当时并没有亲自面，而是让柯明彦命人注册了家空壳公司，就是你所知的那家海外企业，是柯明彦在背后捣鬼。”

拿起档案袋，手忙脚地将密封的胶条撕开，倒里面的东西。凌的照片连同着一堆纸张跌台面。

    祁宋怔住了：“柯明彦？为什么会跟柯明彦有关？！”

    “当年文邺接手的几个大项目如果成了，利到无法想象。但是你父亲当时真的太冲动了，如果当初没有大放厥词要拆楼重建，兴洲应该不会手，也不会去调查，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被兴洲盯上这块。不惜布局多年去搞垮文邺，将背后的项目经过你手，以婚姻的方式，名正言顺地收兴洲集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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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策说：“文邺建材当年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本原因就是兴洲集团，这是当年的财务报表以及相关档案。”

    “这些事儿我不怕告诉你，我知自己现在没有后路了，你有资格知真相。”

    “左律师，我不明白，你能说清楚儿吗？我看不懂这些。”

    “他其实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所以不得已才给我打。”

    祁宋接过左策递给他的其中一份档案，一雾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账数字：“为什么跟兴洲集团有关？？当年把文邺上绝路的不是一家海外公司吗？”

    左策垂自嘲声：“用我弟弟呗，我当初贿赂校把左津名校的事被他查到了。”

    “这是柯明彦和那个法人代表在国见面时被拍的所有照片，而且有录音，有视频，证据充足。”

    祁宋震惊：“祁昭威胁你？他能用什么威胁你？”

    “当时他们找了个信得过的人当法人代表，从中作梗阻挠文邺的项目行。兴洲集团又恰好趁此期间和政府谈医疗相关合作，拉拢关系，让政府无心顾虑文邺建材诉求，一拖再拖，最后你父亲兜不住了，只能寻求帮助。而你父亲跟柯海耀以前关系密，是生意场上的好伙伴，兴洲借刀杀人，不留痕迹，只需要等待你父亲落圈。他并不知就是兴洲集团在背后自导自演，所以八年前他让你去求助柯海耀是正常不过的事。”

    祁宋不解地翻看着醒目字的相关档案：“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都跟文邺建材有关。”

    祁宋一边听左策说，一边拿起成堆的照片，照片里除了柯明彦，另外一张脸他认得，正是那个海外公司的法人代表。

    “这些东西，是祁昭那时候威胁我拿到手的，我想，他当时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儿吧。”

    真相突然如洪猛兽般朝他跌宕而来，不容他有一丝息，甚至来不及去想借为他们开脱。

    “祁昭回国事的那一天，给我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