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柯云烁这时候才有了儿反应。

    乔瑾年松了气，巡视四周片刻，打开了那盏不算敞亮的夜灯，黄的灯光让客厅一稍微亮了些。

    “汇款已经完成，账信息会在年末才有提示，我联系不上您，所以冒昧来打扰了。”乔瑾年从公文包里拿汇款回执，轻放在桌面上，“这是回执，您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沉默持续许久，柯云烁才恍惚地应了一声。

    “哦。”

    乔瑾年见他况不对劲，又谨慎地了一遍：“三少，您检查一。”

    “哦。”

    柯云烁仍旧是同样的回答。

    乔瑾年目光落在对方着钻戒的无名指上，眉宇轻蹙：“三少？”

    “你不是说……”柯云烁转过脸，打断了对方的话，略微呆滞的目光望向乔瑾年，像是质问：“他只要钱吗？”

    乔瑾年不解他神何意，笑了一声：“是的，祁先生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他为什么还要离开？”

    “这……”乔瑾年轻缓气，从包里拿离婚协议书，盖住了桌面上的汇款回执，“祁先生很早就提了离婚，并且让我拟了份离婚协议，他已经签字了。”

    柯云烁盯着纸张上偌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再次沉默。

    “那三少，我先离开了，还有什么问题，您随时联系我——”乔瑾年将尾音收回，转言，“或者我再联系您吧。”

    脚步声渐远，客厅门合上，寒风再次被隔绝在外。

    柯云烁拿起桌面上的纸张。

    嘶啦——

    接连着好几次，完整的纸页成了碎片。

    他就这样在客厅坐了一天，直至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那串熟悉的号码显在界面，柯云烁这时底才有了儿光。

    他拿起手机，接听键。

    “柯先生，您要查的我们都帮您查到了。”

    柯云烁嗓音沙哑疲惫，像机般无力地询问：“他去哪儿了？”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