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要为父亲报仇，就会离开你，会奋不顾地离开你。到时候你也将会是一个人，和我昏迷的那一年，没多大区别。

    “哥，你不可能待在我边照顾我一辈，或者只围着我转。”

    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因病而亡，祁昭还从鬼门关走了好几遭才回到他边，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弟弟了。

    祁昭神略显凝重，但还是坐在了餐桌上，等待哥哥给他端早饭。

    祁宋听到他这番话时，愣在原地，抓着碗边的手力稍稍收。

    祁宋每日都在翻看着些医学类的英文书籍，一开始还读得吃力，慢慢地，竟也能啃来了。这几天除了看书以外，也为祁昭准备着三餐，还时常给他倒腾些能更好眠的汤或者。他虽然总是问祁昭门些什么，但他的弟弟也只是以“有事儿”“私事儿”“不算太重要”“很快就回来”这类借搪他。他自知没办法撬开祁昭过于严实的嘴，索放弃。就这样平静地又过了一周半。

    祁昭松开手，将饺舀起放到自己的碗里：“你要有自己的生活。”

    祁昭突然抓住祁宋的手，挡住了他将早饭通通都推到他面前的动作。

    祁宋对他说：“我很害怕再失去你。”

    而且他也不想要，他还有很多事没完成，他不能把祁宋拖，不能让哥哥和自己一样，陷危险之中。

    “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如果想好好活来的话。”

    祁昭刚夹起的饺停驻在嘴边，片刻，又放回碗里，没有说话。

    祁昭盯着一桌丰盛的早饭，沉默不语。

    “小昭，你看，你最近不是说想吃儿中式早餐嘛，我就去中超买了些饺回来，还是你最喜的芹菜饺，噢对了，我还自己了些豆浆，你喜很甜的，所以我放的糖比较多，你来尝尝看。”

来叨扰他，不知是不是那天和柯明风说的那番话的缘故。即使他知柯云烁不像是会听他二哥话的人，几天祁昭不在家的时候，他还有些心惊胆战，生怕有门铃声或者是敲门声。

    祁昭反驳他：“不是这个逻辑。”

    祁宋又调：“真的很害怕。”

    这日祁昭起，又瞧见他哥给他准备他吃的早饭。

    “怎么了祁昭？”祁宋疑惑地盯着祁昭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又将目光移向对方逐渐严肃的脸庞，“……为什么又是这个表。”

    “哥。”祁昭抬，对祁宋认真：“我不知我昏迷的这一年，还有你跟柯云烁结婚的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儿，但我觉你好像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你的习惯，你的好，你的际圈，似乎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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