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烁，云烁！”

    他慌地呼唤着对方，求助的目光又投向祁昭，“祁昭，小昭！”

    随后又语无次地说脑海中浮的第一个关键词：“医院……医院！”

    祁昭收枪走上前，把客厅桌面捆缚在装饰瓶上的丝带扯来，扔给祁宋，示意他：“先尽量帮他止血。”

    祁宋这才慌地将绒制丝带在柯云烁肩膀，小心翼翼地缠绕着。

    祁昭收回枪：“不能去医院，我们年龄不够，非法持有手枪，加州是控枪最严的州之一，而且屋里还死俩人，去医院就会惊动警察，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祁宋手指发颤，连声音都在发抖：“那……那我们怎么办？他怎么办？！”

    “有个地方……”祁昭想了想，“柯云烁，尽量撑半个小时，哥，捂住他别让他太多血，我去开车，现在，立刻，走。”

    柯云烁冷汗渗，嘴发白地顺着祁昭的话语，疼得无力：“车钥匙在玄关第二个屉……”

    祁昭听到他的话，迅速拿起车钥匙跑到门外去启动引擎。

    祁宋搂着柯云烁的腰缓步走门外，好不容易将他坐到车后座里。

    “能撑半个小时就行。”

    祁昭话语落，猛踩油门，速行驶朝着山狂奔。

    祁宋还未从那几声枪响中回过神来，转间，柯云烁已经满是血地躺在他怀中了，就连自己何时沾的满手血也不知。

    “哥，你尽量多跟他说说话。”

    祁昭透过车后视镜，对祁宋。

    祁宋将手上的血渍往上胡抹了抹，抚摸着柯云烁的脸。

    “撑住……云烁，云烁……你撑住啊。”

    柯云烁听着他声音发颤的慌张模样，不由自主地轻笑了声，缓慢地抬起另一只手，覆在祁宋的手背上。

    “你答应我……”

    “什……什么？”祁宋听着他虚弱的声音，意识地低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