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烁也学着祁宋，掌心隔着衣料抚摸着对方的脊背，落在他的发鬓：“放心吧，他杀不了我，现在兴洲收购疗养院的黑幕被不知名记者曝光，价大跌，他这会儿没空我，在偿还完所有债务以后，我会把掌控权还给他的，更何况，我现在边有很多保镖护着，所以无需担心我的生命安全。”

    七八个国大汉，只能蹑手蹑脚地搬动着东西。

你母亲的那些事儿。”

    “对，放那儿，还有这个瓶，摆那里吧。”

    风景画，香槟玫瑰，鱼缸，钢琴……

    “可是……”

    柯云烁不假思索：“但我想给。”

    “钢琴一会儿再挪，声音太大了。”

    无论祁宋怎么推拒，柯云烁都不愿意动摇态度，他只好作罢，再次转移话题：“你以后，可以带我去见见你母亲吗？”

    祁宋才反应过来，柯云烁话里的“偿还债务”所指。他翕张着嘴：“你……不需要给我一百亿。”

    第三天晚上柯云烁发了个低烧，因为伤在洗澡时不小心碰到发炎了。祁宋记得柯云烁发烧很能折腾人，从小时候就是这样，所以祁宋被他捆在怀里被“不要走”“不准走”这样大差不差的话语折磨了一晚上。

    柯云烁神有些许凝重，片刻的思索过后，回应他说：“……可以。”

    祁宋赶忙抚上他的手背：“你别怪他，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也会一直误会你，不知你活得那么痛苦。”他了泪，转移话题，“如果之后柯明彦还找人来杀你怎么办？”

    “不过，她应该不记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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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轻儿声，我丈夫还在睡觉呢。”

    刚推开房门，就见到客厅外面闹的一幕。

    “没有可是，就当那是我向你歉的赔偿。”

    柯云烁眸暗来，又说：“她也不记得我了。”

    祁宋意识将柯云烁抱得更。

    柯云烁听到后半句话，指尖蓦地颤动一：“我就不该指望柯明风能守如瓶。”

    方霓裳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让她忘却了自己曾经待在柯家的痛苦，忘记了被柯明彦羞欺的屈辱，但同时，也不记得自己的儿了，却记得在西班牙和柯海耀的那些好时光。永远活在那段快乐的记忆里直至死去，也不知于方霓裳而言，这到底算什么样的结果。柯海耀把她毁掉后，又自私地先离开这个世界，逃脱了柯云烁对他的责备与怨恨。

    “鱼缸放这，对，就墙角这里。”

    次日祁宋睡到几近黄昏才睁，醒来时却发现柯云烁不在床边，他也变得焦急起来了。撩起被褥，趿着拖鞋就慌慌张张地跑到房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