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青？”

    陈延青抱着他校服发愣的工夫，段霄洺在楼上窗叫了他一声，跟他说，“到楼梯等我。”

    陈延青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帆布袋，在西边小卖的棚面看到了伏城，走过去后，略过他了小卖，隔了会，拿着一瓶矿泉来，在他边坐才说，“消消气。”

    伏城拿过那瓶，先漱了，吐来后才猛喝了一大半，将瓶嘴从嘴边拿开的时候，看向了他——

    “看着我嘛？”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陈延青说，“要是不想明天脸，最好乖乖的敷药。”

    “是消贴，”没等伏城发话，绕过桌到他边，从包里拿了一个药贴来，撕开后又俯，指尖刚到伏城的脸，伏城脖便向后抻去，陈延青疾手快的给他脑袋抵住了，又，“低温消，可能有冰，你忍忍。”

    伏城没再动弹，但就势看向了陈延青，“这些事你来的最快，怎么，在我上安雷达了？”

    太近了，伏城嘴角的伤，左睑上褐的痣，还有他瞳孔里的自己，太清晰了，陈延青这样与他四目相对，少顷，神不由飘了飘，“谁给你安雷达？你自己闹得满城风雨的，怪谁？”

    “”

    “好了，”快速贴完消贴，陈延青直起了，“冰吗？”

    伏城也坐正了，拿手摸了摸，“有一，”而后看了他一，“谢了。”

    “没事，”陈延青将帆布袋的拉链拉好，朝伏城递了过去，“还有四贴，你一天贴一张。”

    伏城接过来，又说了声谢谢，陈延青哂笑了一声，“你还知说谢谢啊？”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叛逆少年，”陈延青说，“校霸？不然你觉得什么比较合适你？”

    伏城大概一时间没想起来用什么形容自己比较好，便了，“都行，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