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抓着他手腕的劲儿停顿来，其实伏城的话他连标符号都没信，但他不想动了，不知为什么，咙有些酸胀的觉，这觉让他一瞬间喜上了这张床，喜这满屋的昏暗，好像这方寸之地陡然间变成了专属于他的乌托。

    陈延青轻手轻脚了床，洗漱完直奔邓老师那里。

    “柿要挑的不知吗？”伏城动了，陈延青虽然看不清，但他知，伏城应该正看着他。

    “我找过他的，”伏城说，“看来没什么效果。”

    培训班不远，学校坐两站公就到了，陈延青在一堆拥挤的课桌椅中，吃力的找到了一个空位，坐后便开始卷，邓老师就坐在前，跟他说完拿去批改。

    陈延青本想说从段霄洺那里听来的消息，或者他随说的什么被抛弃之类的，仔细想想本站不住脚的话，嘴里过了一圈，的却是，“刚接的那个电话。”

    左右是让他知了，陈延青也没了继续逞能的心思，“奇了怪了，他怎么不找你，偏找我跟袁野呢？”

    陈延青虽有些讶异，但也没什么多的绪，只说，“你能不能别再骗我了？”

 “派所来电话说找到了他们，”伏城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躺了，陈延青不想受更多的痛，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只听着伏城说完了还问，“陈延青，你不会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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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也是不拿到证据不给罪名，我总要看到了才能确定那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吧？”

    “骗你什么了？”

    伏城的呼打在他后脑勺上，困意也逐渐席卷了陈延青的思维，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伏城还在边。

    “我跑的了吗？”陈延青很快接话，“说的跟我有风火似的。”

    事实上，陈延青一个题也不来，早上醒来后又在床上躺了一阵，天亮之后，房间里变得亮堂，不大不小的房间，没有一个角落可以躲过光线，他也想，乌托或许并不存在，否则那满腔的羞愧是从何而来。

    那天回家后伏城已经走了，之后的几天也没再来，中间他去过一次派所，刘成没有被拘留，看民警的态度，大约是他家里托了关系，付了罚款就没事了，陈延青没太犹豫的在案理结果通知书上签了字。

    这么一想，也有理，察觉思维跑偏，陈延青突然翻了个，随后便发了连绵的，“我的妈，这药抹了比没抹还难受！”

    伏城很快跟过来了，在陈延青话刚说完的时候，他用那个熟悉的姿势将他抱在了怀里，还跟他说，“伤痕恢复期产生的疼痛是刚产生时的三倍，你现在推开我，只会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