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似乎有些意外，但转瞬即逝，轻描淡写的，“都安顿好了。”

    陈延青便放筷，“你嘛要重新追我，我看起来很好追吗？”

    伏城无声，陈延青又，“大家好过还是不好过，空无凭，但我一定比你惨多了，你偶尔能偷看两，我不行，我八年里都靠想象，想象你在哪念书，哪些朋友，什么工作，和谁恋，你说我脾气大，排斥你，你知为什么吗？”

    伏城看向他，等了一阵，陈延青才说，“难一个回来过无数次但始终不敢见我一面的人，我还要笑脸相迎吗？”

    对峙像凌迟一样让双方陷沉默，陈延青打算走了，再呆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拳打脚踢。

    “事没摆平，我不敢多留，”伏城这时跟他说，“你知的，那时候的伏城，只要你冲他笑一笑，他就走不了了。”

    我去看一

    真要把那些细枝末节问来才能罢休吗？

    陈延青看着坐在他面前，只消红一红眶就搪掉他千言万语的人，“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即便你过得再难，即便我们只能打打电话，我也是可以支撑你的吗？”

    手机在袋里震动，陈延青掏来看了，是客，他便站起来往外走，半又停来望向他，“我觉着，人总得有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念想才行。”

    说完接通了电话，小店外围着围墙，他走到墙边，摸着一片叶，在指腹间搓撵。

    “好，是，我知，我很近，上过来。”

    等挂断电话，隔着玻璃看过去，那桌边只剩服务生了。

    他大步去，“你好，刚这里的人呢？”

    服务员满脸错愕，“买单走了呀。”

    陈延青杵在原地，服务员端着盘绕过他回了后厨，他不太肯定，是自己话说重了，还是伏城习惯了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

    从店里来，陈延青被杂的思绪缠绕着，连有人挡住了路也没察觉，直到他左右让了两次未果，才抬起，“走不走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