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浪袭人，周建明转移尸一案一审判决拘役六个月，裁决当天起就近执行。

    时间敲定在八月二十五号，徐至向法院递了八号晚上自家小区的监控录像，以不在场证明彻底洗脱周建明与冯向军共同犯罪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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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新闻还报导了李华案的细节，平伯宽再次现在电视和车载电台里，李华案就此告破，徐至新买的奥迪停在越海集团地停车场，他想起了周建明被带走时的样，隔着法警，他的目光滞留在自己上，和今天的气温一样，灼的让人发慌。

    因为冯向军的现场指认和抛尸路径，以及所有犯罪证据都与他供认的事实如一辙，法医，痕检，刑侦所有线索完全吻合，冯向军自首后没几天就基本定罪了，而周建明也因为冯向军招供的细节，将搬运尸的事实供认不讳，接来就是审了。

    “嗯，上上来。”

    他后来车了，说打车回去，戚景熠的车纹丝不动，徐至靠着租车窗，从他边路过，看见他趴在方向盘上的样，奇的，没到心绞痛。

一段里挣脱来了。

    “审判，这是十年前我在昭觉县蒲云社支教时的照片，”徐至指向屏幕，“最右侧的那个瘦瘦的男孩就是十二岁时的周建明，这些是大凉山，蒲云社当地的景象。”

    二十五号当天，徐至又见到了周建明，在拘留所呆了一个月的人，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

    “昭觉县当年是我国最为贫困的地区之一，而蒲云社，坐落在大凉山山脉，那里的村民大都是少数民族，通限制，语言不通，每年去支教的老师呆不了几个月就走了，教育的空缺让那里的大人和孩几乎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更惶论法律，”徐至说完，又换了一批照片，这次是城东的砖房，铁轨，和石铺的路，“这是周建明来江北后的住所，东郊铁轨的一排砖房，即便是来到城市，他也无法接到真正的城市生活，那里不过是江北的蒲云社而已，审判，我所陈述的事实，只是希望大家能够看到周建明本所生存的环境，教育的缺失和贫富差距是社会问题，周建明不懂法，没人给他普法，他甚至刚刚学会说汉话，请审判考虑以上事实因素，酌判决。”

    徐至接了两个案。

    不时，电话振动发嗡嗡的声响，徐至在中控显示屏上摁了接听，那说——

    “好，张总还在开会，我先来接您。”

    “不用了小，我认得路，又不是没来过。”

    “徐律师你到了吗？”

    一个是周建明，另一个是王淑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