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脑袋动了动，“他醒了吗？”

    “没有，”戚景熠说，“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烧伤很是痛苦，徐至昏睡了整整三天，醒来的时候半全被包起来了，而这一个月的治疗，疼痛让他产生了无数次想要截肢的想法，真正让他忍来的，是不久前戚景熠那句‘等周建明醒了再给你决定’。

    是的，周建明还没醒，弹穿过他，会好，会，会死，医生连个准确的说法都没给，徐至就这么躺着，看着他们用那些不明不白的药和仪折腾自己，尽白盛楠每天都会过来，徐至也只有一句，他醒了吗。

    平伯宽是午来的，那会戚景熠在护士的帮助正把徐至往椅上放，平伯宽就站在门，护士给他了消毒才放他来。

    “新闻看完了？”

    徐至没声，又听他说，“审在个月，人是死了几个，案还得走程序才能结，到时候，周小薇可能要上证人。”

    “好，知了。”徐至一张，嗓哑的连一句话四个字都模糊不清。

    平伯宽又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手边的柜台上，“老太太还在法医那儿，这是她的资料，她没有亲人了，她的后事，你们来定夺吧。”

    徐至视线落到那文件上，片刻，又说了个‘好’字。

    平伯宽走后，戚景熠推着徐至了病房，他被护士用无菌服包裹着，上还着一个防尘面罩，只不过他们没楼，而是走横桥去了隔那栋楼，在icu门停了来，戚景熠说，“他着那个人的枪把人掀了去，之后万一要辩护，你有没有想过用什么说法。”

    “老戚，”徐至似是想什么了神，答非所问的跟他说，“秃鹫用酒在我脸上画了张狗脸，”是动的脸，徐至回想起来，难免心生寒意，“他知周建明是我的狗，他怎么知的？”

    戚景熠答不上来，只叫他别胡思想，徐至没再多话，不久后，有护士来，看见徐至，又回看了里面，“这周不能探视啊。”

    “护士，周建明，怎么样了？”

    “征平稳，目前我们在密切观察，家属不必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