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答案让三个老师都惊讶了一。

    猛更是觉得气闷，他用手指隔空周老师：

    “你看看，都把人家孩得要转班了！”

    “没有……都是我的问题，不关任何人的事。”

    许最又抬眸望了一周老师，再垂眸，只：

    “周老师说得对，是我理不好同学关系，不然，崔哲言同学为什么不针对别人，只针对我？”

    “不是……”猛一句纠正的话还没开，就听许最继续：

    “……老师，我知我格有缺陷，很多同学不喜我，老师也不喜我，与其继续留在一班让大家心里不痛快，不如我离开，离远，大家不见心不烦。”

    说着，许最瞄了一边几位老师，顿了顿，又低着手指，：

    “这样的话，一班少了个不讨人喜的哑，崔同学也不用浪费时间跟我‘打闹’，周老师工作也轻松，不用再每天苦婆心教我怎么样和同学相、怎么样反思自己。大家的生活……都会比现在更好吧。”

    听了这么一大段，猛居然觉得他说的话有理。

    他噎了一：

    “可一班是学校挑细选来的重班，课程度和度都跟普通班不一样。如果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咱们可以解决，你……”

    “嗯……真的可以解决吗？如果会让老师为难，就算了。不解决也可以，我习惯了。”

    许最低声。

    他没再说什么，只默默拉开书包，从里面翻了一本数学习题册。

    那本习题册被脏泡过，整本书都弯成了波浪形，许最翻开的时候，还有好几页粘在了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发几声几乎要撕裂的脆响。

    他把习题册送到猛和于妙两位数学组最优秀的老师前：

    “怎样都行，听老师的。只是，之前一直想问老师这压轴题，自己也试着写了过程，可惜那天被泡了，我空在旁边又重新写了一遍，不知老师能不能看清。”

    “……”

    看着习题册上一片片洇开的痕迹和少年倔的笔迹，猛和于妙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