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去两步后，纪因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他回看了，却见许最还站在原地望着他。

    “哎？”

    “嗯？”

    许最目光微微一顿。

    纪因蓝朝他扬扬：

    “你今天想说什么来着？”

    “什么？”

    “就你弟来之前，我烟那会儿，你想说什么？还有之后，我见你总盯着我看，像是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打你，总憋着不累吗？”

    “……”

    许最垂，像是在回忆。

    片刻后，他才：

    “哦，我不知你会烟。”

    纪因蓝听笑了：“你上哪知？”

    “嗯。”许最，声音不知为何，稍微低了去：

    “我没那么了解你。”

    我好像，也没那么了解你。

    “这不正常？你才认识我几天？”

    纪因蓝随说了这么一句，转想走。

    一秒，却突然听见许最的声音在后：

    “那，再见。

    “……蓝蓝。”

    “……”

    纪因蓝微一挑眉：

    “你叫我什么？”

    许最的声音很好听，冷冷的，像是初冬白日落在栀上的第一场雪。低声说话时声音会带着哑，松散的雪过栀白的，染了一香。

    他站在车站旁的路灯，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但发梢落的影藏住了他的眉，纪因蓝看不清他的睛。

    不过，很快，许最微微低，挪开了目光。

    “你今天那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