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妙打电话报备的时候不是能说的吗？”

    纪因蓝。

    许最垂着：

    “你课文都怎么背的呀？平时都看那些书？”

    “学校老师都教你些什么？你妈妈说你那么优秀，也不跟我们表现表现，来说两句嘛。”

    许最抿抿，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是家里的哥哥，面有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大人总顾着小的，他得到的关注远没有弟弟多。苏文丽总跟亲戚夸他小时候最懂事，好照顾，给一玩一本书就能安安静静坐一午，不哭不闹，也不会缠着大人要这个要那个。

    许最先前在电话里简单跟于妙解释了况，说是自己爬不动了没力气跟上队伍所以请纪因蓝陪自己先回房间待一会儿，全程齿清晰叙事畅有理有据分寸得宜，那一大段话说来，惹得纪因蓝看了他一又一，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怀疑自己边还是那个半天蹦不一个字的许最吗？社恐小哑不会在和他走散的那短短一段时间被图谋不轨的外星人替了吧？

    优秀懂事的孩是家炫耀的资本，苏文丽去哪都带着他一起，所以逢年过节，他都得面对一堆不那么熟的亲戚，被迫接受他们那些絮叨的盘问。

    “表达”对于许最来说，从小到大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哪里都不习惯。

    “隔着电话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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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看我什么？”

面床边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偶尔纪因蓝抬眸看他一，他就默默挪开视线，但没一会儿又盯回了纪因蓝上。

    他虽然没有丁逸逍和陆珏那么话痨，一个人坐着都能叨叨，但也受不了太安静的氛围，尤其对面就坐着个大活人，谁也不吭声，怎么看怎么尴尬。

    “又没话了？”纪因蓝扬扬：

    “为什么？”

    现在有了话，他也就自然而然顺了去：

    “开说个话嘛，面对面跟打电话也没什么区别吧，有什么不习惯的？”

    许最对人的相没那么，对丑也没什么概念，不太能记得住那些陌生又熟悉的人脸，现在回想起来，能记起的只有他们落在自己上那些不加一丝掩饰的打量目光。

    “不习惯。”

    “就不会跟人面对面说话是吧？”

    “没……”

    “哟，小最，这次又考了第一名？跟姨姨分享分享你的学习心得呗，你表弟成绩差的都没看了，让他好好听听学学。”

    “嗯……”

    “……”许最没有回答，只垂，有一没一地轻轻拧着自己的手指。

    有什么不习惯的？

    如此数次，纪因蓝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