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兄弟不说话啊？咱俩聊这么久了，也没听他个声。”

    “我？我去拉萨。”男人大大方方答了，他看看纪因蓝，又看看许最：

    那男人蓄着一中发，上留着泛青的胡茬，他材瘦削，相端正，坐姿松散，气质很特别，莫名让纪因蓝联想到了某些艺术作品里的浪艺术家。

    “嗯，向小孩，乖着呢。”

    他靠在并不舒服的座椅靠背上，忍不住朝许最那边歪了歪。

    “松弛！”

    “你俩是要去稻亚？”

    “瞧着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吧？怎么说，这一趟就你俩？也没个大人？”

    到了晚上，车厢里什么的都有，有人蒙着被单睡觉，有人架着电设备追剧，有人看短视频把声音外放得很大，还有几个大哥闲聊两句凑成一桌，把短袖上衣掀到腋窝面半着打牌打发时间。

    “嗯。”纪因蓝并不介意跟旅途遇见的陌生人闲聊两句。

    纪因蓝跟着他看了许最低乖乖吃东西的侧脸，笑了一：

    “有品啊。”男人笑了两声，主动搭话：

    上车前，纪因蓝买了汉堡炸之类的快餐随带着应付晚饭，他给泡了泡面的男人分了几块炸和薯条，男人笑着说了谢谢，吃面时抬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边的许最：

    “你呢？”

    纪因蓝意识抬望去，见是对面座位上一个中年男人。

    “对的，年轻就要疯一把，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过浪世界的梦，那个年纪真是疯狂，天塌了都不怕，往上使劲一，觉能把整个世界踩在脚底。”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间清的风，如古城温的光。”

    “就我俩，我俩自己就是自己的大人。”

    许最蜷了蜷手指，看了他一，解释：

    周边的人声合着火车前时的噪音，很闹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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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封闭空间，味并不好闻，汗酸味脚臭味泡面味还有烟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难以言喻的古怪味。

    他勾了勾，问：

    “我知这段话。”

    纪因蓝皱皱鼻，从袋里摸一块泡泡糖，剥了包装纸丢嘴里。

    纪因蓝觉得这个男人说话很有意思，像个诗人。

    对面突然来一声音，接过了许最没说完的话。

    他们闲聊几句，男人知了他们是来自北川的二学生，而纪因蓝也知了男人是个酒吧驻唱歌手，攒钱了就天南海北四浪，没钱了就脚踏实地唱歌活攒钱，反正他就一个人，去哪都是家。

    男人给他俩比了个大拇指，又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