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由的，至少在那一瞬间是。

    不是。

    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突然觉自己心里堵得慌，一瞬间特别特别难过。

    纪因蓝的沉默和闪躲，他都看在里。

    他正了正，平躺在床上，望着包厢沉的黑。

    可他的初衷真的不是想让纪因蓝为难。

    “……我没想让你为难。对不起。”

    纪因蓝听见他的话，心里更难受了。

    “是我不该……”

    “我没有为难，我只是……没遇见过这况。”

    他短暂地犹豫了一，才说：

    很快，他又听见那人自言自语似的小声说：

    开时，他声音有哑：

    纪因蓝的心脏揪着疼了一。

    许最没把这话说完，尾音是一近似于无的叹息。

    “嗯。我知。”

    他叹了气，索也不睡了。

    后悔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得见天光般的轻松。

    “……”

    但要问他后悔吗？后不后悔把那些话说？

    他在什么啊？

    现在，许最说了，他却跑了。

    但他没有应声。

    他带许最来这趟，是为了让他受一外面的风，是为了让他短暂地拥抱一自由，是为了告诉他，想要什么、喜什么，都要大大方方说来，是为了告诉他，无论何时，表达自己都不是一件错事，更不该难为。

    这一，纪因蓝彻底清醒了。

夜，车厢里也很安静，纪因蓝找到他们两人的包厢，去时，他发现两个上铺的旅客还没来，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纪因蓝稍微清醒了一。

    只是那个瞬间，雪山和湖还有清澈的风将他的冲动推到了那里，他没有忍住，他说了。

    “这又在什么歉？”

    火车就算是卧也不大舒服，车里的噪音吵得要命，纪因蓝闭着睛，半梦半醒间，他突然听见有人小声叫他的名字。

    他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许最声音很低，语速有慢，像个错事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小孩：

    纪因蓝也没多在意，他困迷糊了，去洗手间洗漱完就回来栽倒在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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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是自己让他为难了，许最知。

    纪因蓝不知许最说那两句话之前都想了什么，但那么敛的一个人，应该要很努力、积攒很多的勇气，再上很多冲动，才能在毫无把握、明知不可能的况说那句“我喜你”。

    “纪因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