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是什么事让他红了睛。

    很早，很早，很早。

    他呆愣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末夏初的夜，晚风温凉，纪因蓝却无端受到一。

    纪因蓝的思绪断了。

    纪因蓝听见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比平时要低一些，沉一些，哑一些。

    他原本条件反地想推开许最，可后来为什么没这么, 他自己也没清楚。

    想拉住他的手……或者衣角。

    早到在另一所学校，在走廊末端飘满烟味的杂间门，在少年拉开门来，错时轻轻撞了一他的肩膀。

    许最回，看他一一慢慢走远，背影孤单倔。

    “我可以抱抱你吗？”

    第一时间没推开，等人抱一会儿了再逃, 觉就有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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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我特么没让你抱……”

    所以即便他一直绷着神经觉这滋味从到脚都怪透了, 也没像脑海中在短时间预演无数遍的那样推开氓翻上车飞速离开案发现场，这样不仅显得呆, 还莫名有狼狈心虚的嫌疑。

    纪因蓝闻见了比平时郁很多的栀香味。

    许最的认错来得迅速，但他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将人往怀里了。

    想给他一个拥抱。

    “？”纪因蓝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接着，他听见许最问：

    是什么人让他那么难过。

    许最看了他很久，一直到他的影被淹没在走廊里重重叠叠的人影后。

    “我很早就想这么了。”

    那是想光明正大地叫一次他的名字。

    054：笔记本

    他们离得并不远，纪因蓝甚至来不及思考。

    不知是不是纪因蓝的错觉，明明讲故事的是自己，经历过那些的是自己，被问难不难过的也是自己，可他却从许最的声音里听一丝真切的低落：

    都说了，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问那么久以前的那份难过，好像没什么意……

    哪怕只到个拐角。

    “我……”

    有人伸手将他拥了怀里。

    纪因蓝被许最困在怀里, 他能受到环在腰上的力度和隔着薄薄衣料传过来的温，但却分不清耳中用力的心声究竟属于谁。

“以前，在这些事发生的时候，你难过吗？”

    后来他才明白。

    那时一直有难言的冲动堵着他，可他不知那是什么。

    想陪他走一段路。

    而没等他回答，许最就已经靠近了。

    纪因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