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回了一句，大力地往后翻了一页，纸页被他带得“哗啦”一声响。

    “哦。”

    许最并没有往一个阶段里太多知识，最开始的也都是些基础知识，纪因蓝看两遍就懂了，板着脸问他要了张题纸。

    他“唰唰唰”完一页题，推给许最让他批改，自己翻着笔记本继续往后看。

    许最拿红笔，一页a4纸正反面三十题只错了一。

    他正想给纪因蓝说说错题，但一抬，发现这人正在对着笔记本小啄米。

    许最看了他一会儿，倒也没有叫他。

    他只低安安静静把题解写在错题旁的空白，写完后就把它放到了一边。

    他原本想继续给纪因蓝题，但笔时微微一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抬起了。

    纪因蓝已经彻底趴在胳膊上睡着了。

    光落在他柔的发丝和净的脸庞，偶尔窗外有风过，得影在他上摇摇晃晃。

    许最盖上了笔盖，放了笔。

    他也往前趴了趴，把脸稍稍埋在臂弯里，抬看着纪因蓝的侧脸。

    公共区域四周都是其他同学窸窸窣窣的声音，翻页、低声谈、笔尖划过纸张……

    窗外的树被风得沙沙响，声音从上开的一小扇透气窗溜来。

    许最听着那些声音，微微垂了。

    他抬起手，看着光透过自己手落的影。

    他稍稍把手往前挪了挪，指尖微微一动，像是在空气中碰到了什么。

    他当然没有在图书馆漫着淡淡油墨味的空气里碰到任何东西。

    但他落在桌上的影，碰到了另一人影中翘的发尾。

    风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