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听见许最那句带着哑的：

    “怎么那么招人？”

    怎么说呢, 纪因蓝能从这句话里听到很多很复杂的绪, 但他一时形容不来。

    好在那微妙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很快，许最像是轻声叹了气, 放了手, 他的手垂落侧, 自己轻轻抿了抿，补了一句：

    “……对不起。”

    说完，他顺着小路继续往林荫走, 而纪因蓝终于回过神，往前几步跟上了他。

    他观察着许最的表, 有犹豫，但还是问：

    “你生气了？”

    “……”许最看了他一，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他垂垂，看着脚的地面，开时声音有低：

    “你不是我的。”

    顿了顿，又反问：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非要说的话，他只是有懊恼，有气自己。

    懊恼于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生气自己明知不该，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飞些不该现的想法。

    纪因蓝很招人，他比谁都清楚这一。

    这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纪因蓝现在没想法，也不在意这些人这些事，所以不会为此连，但他总有一天会遇见看一就挪不开目光的人，会谈恋，甚至结婚，会对别人笑对别人好，如果现在他就因为这些事难受，那以后又会怎么想、又会什么事。

    是他自己要到他边来，现在看来，这个选择简直与自无异。

    人总是贪婪的，一开始想认识他、离他近就行，等真离近了，又开始心。他了几年时间藏住的小心思接二连三暴在了纪因蓝面前，但他反而因为不用继续压抑不用再用“朋友”伪装而松了气，甚至，纪因蓝知得越多，他越有冲动，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他跟纪因蓝说过很多次“喜”，每次都是轻松的、放纵的、自由的、随心所的。而纪因蓝很好，虽然看得来他对此不太习惯也不大想听，却也从来没阻止过许最对他说这些话。

    但这是因为纪因蓝这个人本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