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而所有人都知。

    幸运的是他在最后关闪了一，对方车辆刹车也比较及时，虽说不至于让他缺胳膊少留一地七零八碎被纪四余捡着捧回去，但半边到都是碰，再加上校服上划的各破和血迹，乍一看真是有吓人。

    当时纪四余在边上跟肇事司机扯，他在这边急得像锅上的蚂蚁，带着一伤还想往外溜，最后还真让他溜来了，代价就是纪四余给他连打几个电话骂他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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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件不那么重要甚至可有可无的事，但在他这里，这是他陪着许最的他人生中很可能是第一次的尝试。

    想想都觉得好笑，赶着投胎骑车被咣咣撞了还要残志冲去看小男朋友的演讲。狗血青疼痛文学恋脑主角竟是我自己。

, 这段时间纪因蓝把这玩意听了无数遍, 别说许最了，连纪因蓝自己都快背来了。

    纪因蓝觉得自己确实有病。

    许最到了，看起来一切还算顺利。

    但没办法，纪因蓝原本就是一个冲动的人，想什么就了，并且不到不罢休。

    他松了气。

    今早来的时候，他在老街巷那边了场小车祸。

    他校服一侧几乎全是灰，白的地方黑，黑的地方白，还有好几剐蹭来的破，有几块布料还染了血，不知是沾到了哪伤的血。

    纪因蓝能怎么说呢，他确实赶。

    虽然中间了意外的小曲，但好在纪因蓝最后没有失约。

    纪因蓝希望许最能懂他想让他受到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珍贵的，纪因蓝不想让它变得不完整，也不想在这段他们共有的记忆里留遗憾，所以无论谁劝说阻拦，他都要来。

    许最原本就该是光芒万丈的，荣誉属于他，掌声也属于他，他有随心去任何事的自由，无论他如何选择，等待他的都不该是指责。

    纪因蓝看着许最的影消失在舞台的边缘，才默默收回视线，放了扶墙的手，一瘸一拐地拉开后的门，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像来时那样、悄悄离开了礼堂。

    这次是对方车主闯红灯全责，纪四余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气得要死，但也不忘训纪因蓝一顿，骂他骑车那么快不看路是不是赶着投胎。

    疼。

    最后，他看见许最站在灯光朝台欠鞠了一躬, 而后像是抬眸越过人群看了他一，这才转离开了舞台。

    不过反正他今天来也不是来听许最背稿的，他只要看见许最站在灯光、听见他一句“谢谢大家”落之后台那些掀起的只属于许最一个人的掌声, 那就够了。

    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