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不喝了。”

    许最拎着书包离开了, 家门开了又合，门锁发一声沉重闷响。

    “反了……”

    苏文丽睁大了睛。

    “那男生到底给你了什么迷魂汤？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妈妈闹的，你听话，小最……”

    078：雪夜

    “……”苏文丽倒一气，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许最皱着眉，挣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如果你不能接受，就当家里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人吧。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打我骂我、断绝关系、让我改姓改名、让我走、或者想我死也可以，如果觉得丢人，你可以亲手杀了我。之前十八年在我上的钱，可以给我列个欠条，我可以慢慢还。这些事我很早就考虑过，和别人没有关系，和他也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你一定要这样吗？就这么伤妈妈的心？！为了一个外人你连家都不要了吗？！还是说你不需要爹妈了，大翅膀了，觉得自己在外面也能活是吗？！”

    许最站起，拎起了一早就收拾好的书包：

    留在家里的母二人间只余一片死寂。

    苏文丽两手抓住许最的手腕：

    “他对我很重要。他不会被人抢走，不会被随便送人，不会被随手丢掉。其他东西都无所谓了，只有他，是我很不容易才留住的。

    “所以，无论拿谁、拿什么和他比，我都只有一个答案。”

    “可以不要。”

    毕竟，在家和一段不被世俗接受的扭曲的权衡中，许最理所应当应该偏向她这个母亲。

    “小最，妈妈知你在赌气，有些事妈妈可能确实得不够好，但妈妈以后都会改，好不好？咱们好好的，但你听妈妈说，喜男生这件事是不正常的，同恋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不能沾，你听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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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许最连都没抬。

    “我只喜他。我不想听。”

    “我不想听。”许最重复。

    许冠人还有懵，大概是被许最刚才那番话和行动震撼到了, 他舒一气，缓缓靠在沙发靠背上独自凌。苏文丽则脱力般坐在床边, 脊背垮塌着, 抬手慢慢了自己的发。

    她用力捶了一许最刚才坐过的椅背, 又一脚将椅穿翻在地：

    她双通红，里面着的说不清是什么绪。

    他几乎没有犹豫，只轻飘飘答：

    苏文丽已经受不到自己是什么心了，她只能用自己能找见的、自以为最狠最绝的话来迫许最，似乎是希望许最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痛苦挣扎。

    “我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