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远毫无犹豫的回复：“我不能。妈，我说了，我喜他。”

    桌沉闷着底声、杯落地碎裂声，还有淌在地的声音全混杂在一起，甚至伴随了叶岚的一声怒吼。

    叶岚怒意难掩，伸手指向隔方向，无遮拦的骂：“那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小杂，除了跟他那贱货妈一样得好看之外，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看着平静了一早上的叶岚突然如同发了疯病般开始掀桌，程明远整个人都惊了，他一动不动坐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抬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程明远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叶岚的意思。

    程明远在听到这句话后，底愠逐渐郁，本就有几分凶意的脸也瞬间沉来。他眉峰骤蹙，目眦裂般死死盯着叶岚，连放在膝间的拳都攥得指关节泛白。

    但事实上本不是这样的，他喜陆清行，所以才会跟他谈恋，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程明远，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牙咬，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许这么说他。”

    说到最后，她泪朦胧的看着程明远，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妈，你误会了。”程明远放手中的杯，定的开：“与我恨不恨你无关，我跟清行在一起，只是因为我喜他。”

    两个人不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坐了多久，久到程明远有些坐麻了，他想，也许叶岚需要独自在这里静默的思索一会儿。

    她继续自顾自的说：“但是妈妈去工作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妈妈对你的学习成绩严格要求，也只是为了你将来能够人地，能够过得很好的。你能……别再恨我了吗？”

    叶岚没说话，整个屋陷死一般的寂静。

    叶岚以为，他跟陆清行谈恋，只是为了气她，只是为了得到她那微不足的关。

你很恨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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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开反驳：“不是，我——”

    叶岚在听到这句话后，最后的希望稻草也彻底折断了，她近乎绝望的闭上眸，心滴血般的刺痛着。

    程明远是个心的人，最见不得旁人在他面前泪，更何况那个人是他妈妈。

    叶岚打断了他的话，或者说，她本没有勇气听到结果。无论程明远承认与否，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妈妈知。”

    “所以。”叶岚声音颤抖着，手掌在桌底攥得很，“你能不能跟他分手？”

    就在他要起离开之际，叶岚忽而睁开双眸，狠厉的瞪着他，又猛然站起来，一把掀翻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