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注视人良久，才不温不淡地说：“陆清行，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以后都这么躲躲藏藏的活去了。”

    这句话说得冷漠而又绝，落陆清行的耳中时，险些让他站不稳了。

    陆清行试图从人中看到一丝一毫的不舍，结果都是徒劳。现在程明远的这双睛里，除了冷漠，就只剩了疏离。

    不知怎的，他突然好想像个孩童一样抱着程明远哭闹一场，一直哭到人心为止。

    程明远看着陆清行都快蓄满泪的眸，有些于心不忍，直接偏看向了旁侧。他不等人回应，又继续说：“我不想以后再被人指指了，也不想被打上同恋的标签一辈都抬不起。所以，我们分手吧。”

    即便陆清行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人说的都是谎话，但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绪。

    他上前一把扥拽住程明远的衣领，低吼着质问：“那你当初亲我的时候，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我……”程明远一时哑言，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他看着双目猩红，脸沉的陆清行，隐约间觉得这是危险的前兆。

    陆清行不想听他狡辩，眉间轻蔑与不屑，不依不饶地问：“其实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吗？可为什么你当时可以那么勇敢，现在就选择了退缩？而且，既然你当初决定了跟我在一起，就应该想到了纸包不住火，总有一日会东窗事发！”

    陆清行句句铿锵有力，鞭挞着程明远疲惫的心。

    程明远被质问到哑无言，叶岚的声声威胁还萦绕耳畔，他如同被架在火之中，彻底退两难。

    陆清行无法忍受再程明远的沉默，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煎熬。

    他向前靠近了半寸，掰过人那偏过去的，迫人同他相对视。他又将视线移，转至那张他不知吻过了多少次的上，忽而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