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窥见男人腰间佩着一把黑刀，刀柄末端悬挂着一颗紫石挂穗，石与刀刃相撞，发叮呤、叮呤的脆响。

    穆雁生想起他老妈之前说过的话。商尽也回了国，大概率是要接手家业的。

    那人穿着一红的古式嫁衣，绣着蝴蝶与牡丹的艳丽拖尾在地上铺展开，像半截打开的折扇。那人对着矮案上的那面黄铜镜，一一梳理着发。

    “你说同一螺丝刀，还是一把没那么锋利的工，在没有外力的作用，能先在他的小腹上戳七八，最后再他的脖里？”

    他在雪中行，一个发男人走在他前，为他遮挡着如刀的风雪。霁蓝的衣袍袖角翻飞，快要被寒风撕碎。

    穆雁生难以置信：“可是，他那时候才七岁不是吗。”

    叮呤，叮呤——他又听到这个声音。空灵的，带着回音，清晰回在他耳边。

    从小到大，他的梦境里都是同样的场景。

    梦里，皑皑雪山绵延万里，漫天鹅大雪自灰苍穹洋洋洒洒落。

    “阿雁。”有人喊他。

    回到家后，穆雁生还在想她的这句话。

    “我的乖宝，你不该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商尽也。你还是小心他吧，”井，“不然会被吃得骨都不剩的。”

    当晚，他又了那个梦。

    “那你往听呢。”井说，“我哥当时为了更详细地报导这件事，偷偷了医院，你猜他看到什么？那个和商尽也一同坐在后座的绑匪，他除了脖上的那伤之外，小腹上还有七八伤，经鉴定伤痕属于同一螺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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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扬起嘴角，转而说起了商尽也的父亲：“铖达国药建立的时候，商酽才二十四岁，普通人刚毕业四奔波找工作的年纪，他已经凭借他的脑拥有了自己的公司，成为董事。在短短十年，他就让铖达跻市场的金字塔，多年累积发展，现在更是国行业龙。这样一个有胆识有手段的人，你觉得他儿能差到哪里去？”

    他看不到男人的脸。

    如果商尽也没有那个本事，商酽也绝对不会把倾注了半生心血的铖达由他理。

    能在一场车祸中只受外伤，穆雁生由衷叹：“看来他运气很好。”

    他摸了摸脖，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隐隐作痛。-

    井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他回过去，风雪倏然消散，前景转为一间古朴典雅的屋，房中矮案前，坐着一人。

书吗？……很有可能。穆雁生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一个小孩，能有胆量这狠手吗？